茅金至少能卖到五十个金币,够我们一年的花费呢。况且现在走也不晚啊,一路上又没见到魔兽的影子,到了迦叶之后坐船顶多十天就能到赛亚。”
渥瑞尔:“呵呵,就会安慰我,你心里定是在担心,对不对?连只老鼠都怕的人,会不担心魔兽?”
拉维尼娜:“不是有你保护我嘛,渥瑞尔可是山里最著名的猎人……啊!哥你看,那里……”
渥瑞尔收住缰绳。
路边草丛背后,露出一只血迹斑斑的人手。
是人的尸体。
本来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个世界上随时都有人死去,因老而死,因病而死,因仇杀争斗而死。
然而这个人不同。
这个人全身红袍,额头印着一个醒目的红色印记。
渥瑞尔:“执法者!”执法者是祭祀的近卫,属于教宗的卫队系统。这个世界原本是一个宗教的世界,整个社会机器都在大小祭祀的牢牢掌控之下。这里,只有祭祀才有权拥有军队,各大城邦虽有自己的卫戍部队,也在祭祀的控制下。
杀死执法者是一项非常重大的罪名,那是对祭祀权威的挑战,也是对魔神的挑战,普通人想都不敢想。虽然大陆上各种势力派系彼此倾轧征杀不断,成千上万的人因此而死,却从未有人敢招惹执法者。因为没有人能承受得起后果。
拉维尼娜一手捂着嘴,指着死者的袖子:“他有两道金纹,位阶相当高,可能是大祭祀的亲卫。”
渥瑞尔苦笑道:“是不是世界大乱将至,人们都疯了?”
拉维尼娜:“哥,他身上没有外伤!”
渥瑞尔凛然道:“击杀他的人用的是非常高明的玄魔功,估计他的内脏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这种玄魔功该属于元素系中的高阶水系……”
拉维尼娜:“你怎么知道?”
渥瑞尔:“你看他的护甲……这可不是普通的护甲,由高阶祭祀反复加持过魔力,所以在黑暗中有微微的芒光。只凭这护甲,普通的术士都伤不了他们。可是现在你看,护甲上有淡绿色的波纹,颈口部位有些卷曲,正是水系玄魔功的征兆。可是,我也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玄魔功。”
血迹点点滴滴向树林内部延续,二人沿着血迹向前走,沿路不断出现死尸,竟通通是执法者,有二十人之多!
二人转了一圈,又回到马车上。
渥瑞尔叹道:“若非他们是执法者,随便从他们身上取一样东西,就够我们活上一年半载。现在,这种是非之地我们还是离得愈远愈好,和执法者之死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打马前行,遇上这么一挡子事,马车里的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此时夕阳已经垂至树梢,晚风汹涌而过,路边枯黄的树叶子唰啦啦直响。
暮色里,黑山远林,重重黑影,气氛萧杀。
拉维尼娜向渥瑞尔靠了靠。
渥瑞尔:“害怕了?”
拉维尼娜:“他们的……鬼魂……会不会……出来?”
渥瑞尔笑道:“臭丫头,少来吓唬人。”不过他的目光却机警的向外扫视着。
拉维尼娜:“我担心……我们没有埋葬他们的尸体……”
渥瑞尔:“我们只是路过,没有埋葬他们的义务。况且,他们身份太高,我们担待不起,若是因此惹出什么麻烦才划不来。”
拉维尼娜温顺地点了点头,有些困倦地倚在渥瑞尔肩膀上。
陀马的蹄子踏在石路上,发出清脆的“得得”声,野草落叶随着晚风唰唰浮动着。如此过了不久,拉维尼娜竟在马车的摇晃中睡着了。
渥瑞尔缓缓停下马车,小心地把妹妹扶着放到后厢的软垫上。他们自小父母双逝,只剩下兄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