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信那两个姐妹事成之后会慈悲地放她一各生路。
皇位,永远都是用鲜血和白骨堆砌起来的,大家都只看到了表面的辉煌灿烂,却不见那背后,孤坟荒草半尺高!
何况”现在的她,有了自己想守护的东西!
这是否也在苏涵请的算种之中呢?想起不远的宫殿中的那个人,江若梓又不由得叹息。
有时候她真不明白,苏涵清究竟是希望她成为一代明君,还是干脆希望她好好尽自己的本分当一个傀儡?毕意”皇位也好,权势也好,本都不是属于她的东西。
今晚,他会想什么呢?不过,不用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同床共枕,想来他应该是高兴的吧。
一边想着,睡意却越来越远,神智也越来越青晰。
既然决定了要靠自已的力量在这个世界活下来,那么至少现在,她需要苏涵请。不管是替她掩饰身份,还是学习各种知识技巧。
唉”,天亮前回流云宫吧””
终于有了方向,江若梓暗自松了口气。管他是不是借。”只是……纵然再不想承认,她也否认不了心底的那一丝绞痛。
那个孤独的,清冷的,傲然的身影,她终究还是心疼的。
秦冰的睡相很乖巧,窝在她怀里都不动弹一下。
听着外面的梆子声响起四下,江若梓小心地抽出已经麻木了的手臂,尽量不惊动秦冰下了床。
大约是听到了响动,守夜的红莲快步走了进来:陛下”
江若梯摇了摇头,制止了他后面的话,以免吵醒了秦冰。
红莲会意,放轻了手脚,端来洗漱用具。
江若梓匆匆擦了脸,在他的服饰下穿好衣服,一面吩咐道:联这就回流云宫了,一会儿把早餐送过来,朕和苏贵君一起用。”
是。红莲点点头。
江若梓最满意的就是他从来只听命办事,却从不问为什么,依然如同昨夜来时一样,不惊动任何人回到流云宫。
四更的天色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远远的,只见流云宫中一点孤灯摇曳,冷冷清清。
江若梓皱了皱眉,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
书房中的火盆似乎早就熄灭了,而主人似乎也没有再叫人来点上的意思,案上放着一盏烛台,昏黄的烛光下,苏涵清只披着一件单衣,静静地翻着书。
咳咳!”江若梓忍不住千咳了几声!起他的注意。
回来了?”苏涵清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似乎早就料定了一般。
我说,你该不会是一夜没睡吧?”江若持道。
你来看看这个。”苏涵清没有回答,随手抽出一张信纸递给她。
什么东西?江若梓奇道。
刚刚送到的密报。”苏涵清道“东齐送来的。”
益阳关兵马调动异常?江若梓沉吟道,“他们真想开战不成?
如今是雪季,东齐若想开战,等天气回暖之后定有异动。”苏涵清道
那个益阳关的守将怎么样?”江若梓问道。
益阳关主将风静玉倒是难得一见的儒将,手下又有十万兵马,再加上关内正是西夏最大的产粮地,战时可以直接周转粮草,若无突发状况,光凭东齐的军队,绝不可能打破有她把守的关隘。”苏涵清肯定地道。
她和江若梅关系如何?会不会“江若梓有些担忧。
不会。”苏涵清摇了摇头道,“风将军是先帝一手提拨起来的人,除了考武举的那段日子,她没有长留在京城过,一直转战边关,前年才升任益阳关主将。”苏涵清很清楚地叙述着风静臣的资科,她的身世很简单,典型的军人传家,祖上出过好几个将军,从来不参与夺嫡之争和结党,不是江若梅可以拉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