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着,极有可能也是宇力弩发来的,只因上面没有搭箭,而是搭了别的东西,没有将弦拉足了,她才没死。再看眼下的苏阳,可没有她这般幸运了。
苏阳也有点担心,却看着另一个地方。夏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山下四个飘移的身影,在巉岩间腾云般地上来了。“若非仙客,都难以令人相信,世上还有谁会此等本事,除非他们是……”夏云感到真是不堪设想。
江晓怡也向山下瞥了一眼,对苏阳道:“不必担心,等他们上来,你已经死了。”苏阳劝道:“别再玩了,咱要保命,可能还得依靠宇力弩了。”江晓怡叫道:“不是玩的!我对你那么好,你却不好!我整天想着你,要缠着你,你却不要……我要你顺从了,好不好?”
苏阳惊道:“你已经是柳义要取的媳妇了,如何方便?”接着说理:“这种事情没什么好,比如我骑了一头公驴,整天地追着母马,最后不得好死,岂不悲乎!”江晓怡听不太明白,但道:“你……不如畜生!杀了你!”将弩弓拉开了。
夏云忽地叫道:“等一下,等一下!”原来她运了内气,呼吸大畅,已能说话了,只是还难以动作。又躺着急道:“嵩山派危急,全靠这小子解危了,不能杀了他!”
江晓怡全然不知一般,手一松。几个人的眼前光芒四射,耳听得奇音一响,山石都崩了。那箭已射了个无影。
夏云惊道:“着哪儿了?”苏阳气道:“穿胸而过!”眼看着自己的胸都红了。
江晓怡将弩弓一丢,扑上去将苏阳的前胸按住,急掏出一包金创粉,往上一拍,震碎了包布。那粉末自入了伤口,将血止了。夏云道:“是擦胸而过吧?还好,还好!”
苏阳道:“看看我后面,有没有窟窿!”江晓怡将他的身子一翻,让他朝下趴了。也没发现什么洞洞,便道:“你别得意,我不想你死,只因忘了点事!”
苏阳不明白什么事。夏云先有所领会,想这江晓怡早已情迷心窍,要她深明大义是不行了,只能由着她,才能拖延点时间,等到何奂雄回来,便在心里骂她不要脸。即见江晓怡冲自己来了。心知不妙,又被江晓怡一脚踢中。咕噜噜地滚向两块大石后面。简直欲破口大骂,愣是劝着自己,眼前亏不好吃,忍气吞声。
江晓怡解了腰间的金丝飘带,将黄衫、内衬、软坎儿上的蝶子结,一个个地拉开了。随风吹着,露出了冰玉般的肉肩。眼瞧着再一脱就要光了。
夏云从石缝中见到,不禁在心中大叫大骂,又忙着运气冲关,要跳出去收拾。
江晓怡望了边上的道人一眼,似还有点羞耻之心,侧转了身,才掀外罩,将里面的东西一解,拉出了一个红艳艳的肚兜。正被道人抬头看见,在那里自语:“唉,不知这位女施主又有什么屁事?”像要走上前去,自觉不便,径转向了夏云的一边,上来,问道:“不知这位施主,是否还管着我的绳子?”
夏云见江晓怡又将宇力弩捡在手上了,急道:“不管了,快走!”生怕老道将箭也招过来。道人偏偏不走,道:“如此说来,贫道的绳子又归她管了?”用手一指。夏云道:“没错,快走啊!”见到江晓怡将一只箭装好了。
道人站着不动,道:“我刚才这么想来着,不方便过去,所以先要问个清楚。”夏云可气坏了,道“麻烦!”见到江晓怡又将一只箭装好了。
这两只箭装在宇力弩的两根次弦之上,无须用手拉着,扣动扳机便能发射。力量虽不如正弦射出的足,跟一般的弓箭相比,也是吓死人的。
夏云先要惊呆,琢磨着江晓怡装两只箭的意思——数来数去,自己跟老道正是两人。道人却没将这事放在心上,道:“麻烦你代我说一声,请那位女施主将绳子还我,如何?”夏云可觉着那道人讨厌了,又眼看着江晓怡将弩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