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样,少年时做公子,是个翩翩佳公子;中年时做名士,像个名士;学油画,像个美术家;学钢琴,像个音乐家;办报刊,像个编者;当教员,像个老师;做和尚,象个高僧。何以?因为他做一切事都认真地、严肃地、献身地做。
可,也就是凡是太认真,太严肃,太献身,如此从容清朗,气度自生的风华男子,竟然会选择39岁时出家,断绝了尘缘。只因为,他唯一心爱的女子永诀人寰。而那个女子,就是我的外婆。
这段忘年痴恋,可悲的是,一生悠游的外婆至死都不知道,世上有这样一个少年倾心狂恋着她,甚至为她了却了一生的情。
我从出生时,就认识了他。懂事时,知道了他的过往。欣赏他,却从未为他感动分毫,甚至,我同情他。
16岁,当我从父亲的案几上看到胡兰成的《今生今世》时,第一反应,就是将书打包邮寄给了远在法国的他,
“你这样的男人应该和他(胡兰成)一样,有风流的一生!”
扉页上,我如是写。
后来,书原封返还,我被父亲惩罚面壁一天。
从此,他见到我,都会对我的父母说,我象极外婆。恣意的本质接近佛性。
(对不起,今天10点半才到家,赶着写了点儿,太少了,本不想发,可不发又觉难受,还是发了,请各位大大见谅见谅!)
“这孩子,心不静!”
父亲摇摇头,他从来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和神圣的佛投缘。
“爸爸,载垣只是想让我净化心灵。”随意拾起一只高跟鞋端详,我心不在焉地插了句,
“想想,这双可是你外婆的最爱,记得以前————”
老妈兴致勃勃地给我讲解开来,一旁的父亲只能无奈地对载垣摇摇头,走到一旁叙旧去了,把空间留给两个好美的女人去评头论足。
“真好!这些,都是你粘的?”老妈微笑地盯着鞋,眼睛里全是感动,看她这样,我也很满足了。
“还有肖阳。”想起那天在阁楼里,卷起袖子忙地满头大汗的肖阳,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想想,肖阳————他还是不错的。”老妈象是斟酌了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笑着瞅着她,眼神里飘漾着那么点儿坏,急地老妈连忙申明,
“我可不是因为他帮你外婆粘了这么多高跟鞋,才帮他说话的,想想,女人终究,还是要有个归宿。”
“我知道,妈妈,我心里有数。”微笑着拥抱住她。我可爱的老妈哟,她给了女儿一生最大的财富————自由。在她心里,她始终希望她的想想能自由的享受生活,最后也能甜蜜地陷入美丽的红尘。
“今天怎么没看见肖阳?”从展厅出来时,老妈问,
“他一会儿会来接我。妈妈,今天可是我们家的家庭日。”
“难得!”
真是难得,老爸这时会开口。不过,他这个给肖阳的“难得”,我也有同感。肖阳确实很懂事,他知道这样的日子,我只想单独陪伴爸爸妈妈。
所以,一见着面,我走过去第一件事,就是刮了下他的鼻子,
“难得!”学着老爸的口气赏了他句,
像个懵懂的孩子般微皱起眉头,唇边却带着笑,他看着我好心情地先上了车,
“什么难得?”
“你难得!”
“你现在才知道我难得啊!”微笑着睨我一眼。我但笑不语。
“清一师傅也来了?他是不是又说想让你归依佛门。”一边开着车,肖阳悠然地和我聊着天,脸上挂着慵懒的笑,
“恩,说明我也很难得。”靠在椅背上,侧过脸看着他,我笑地有些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