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誰讓你出來的？&rdo;葉勛皺著眉看他，比起自己不願意聽到何超這樣的話來，他更不願意這話讓柯陽聽見。
&ldo;我出不出來都聽見了，&rdo;柯陽回頭看了一眼何超，何超抱著個靠墊團在沙發上，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他嘆了口氣轉回頭，&ldo;我不是呂東，我也知道我在幹什麼，我還是那句話，後面的事我不管，是什么小爺都認了。&rdo;
&ldo;你聽見了嗎？&rdo;葉勛看著何超。
何超縮在靠墊後邊，露了半個臉出來：&ldo;聽見了，這話是他說的，我持保留態度，我說的是你，勛少爺，我說的是你為什麼跟個高中生廝混在一起，你別偷換概念。&rdo;
&ldo;我想試試。&rdo;
三個人都沒說話，在瀰漫著燒鵝香味的屋子裡保持了將近兩分鐘的靜止，然後何超把靠墊往旁邊一扔站了起來，用手指在柯陽肩膀上戳了幾下：&ldo;柯陽，你聽好。&rdo;
&ldo;嗯。&rdo;柯陽轉臉看他。
&ldo;你現在喜歡的這個人，在呂東之後，對小他超過三歲的男性沒有興趣，對感情持不信任態度，上床可以，談感情另說……&rdo;何超盯著柯陽的眼睛，&ldo;你要是對這些都不介意，以後葉勛甩你的時候，你別給他找麻煩，要是你折騰了一通覺得還有更好的……你別怪姐姐今兒沒提醒過你，姐姐會閹了你，不帶皺眉頭的。&rdo;
&ldo;我知道了，&rdo;柯陽看著一臉嚴肅的何超，&ldo;超……哥。&rdo;
&ldo;隨便叫吧沒關係，&rdo;何超笑了笑，往地上的飯盒上踢了一腳，&ldo;可惜了老娘的鵝。&rdo;
&ldo;收拾。&rdo;葉勛說了一句，坐到了沙發上點了根煙。
&ldo;啊？&rdo;何超站著沒動，看著一地狼藉有點發愣。
柯陽沒出聲，去廚房拿了個垃圾袋出來，把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往袋子裡撿，何超看著有點不好意思，想幫忙又不知道從哪下手，只好一指葉勛：&ldo;你踢的啊大少爺，你別跟沒事兒人似的行不？&rdo;
&ldo;他腳肯定疼了。&rdo;柯陽掃了葉勛一眼，把裝了袋的垃圾拿到門外放著。
葉勛笑笑，把腿縮到沙發上，掀開了褲腿，小腿上果然青了一塊，剛踢桌子的時候他沒什麼感覺，這會放鬆下來了開始覺得疼了，他指了指茶几下面的藥箱：&ldo;姐姐給我拿點藥。&rdo;
&ldo;活該！&rdo;何超把藥箱扔到他旁邊，看著在地毯上皺著眉研究的柯陽，湊到葉勛身邊，&ldo;我還有個事想確定一下。&rdo;
&ldo;什麼。&rdo;葉勛低頭往腿上塗藥。
&ldo;這個，&rdo;何超伸出手在他脖子上輕輕點了一下，正中那個傷口，&ldo;怎麼弄呢？&rdo;
&ldo;你猜。&rdo;
&ldo;好標緻的牙印，誰咬的？&rdo;
&ldo;猜。&rdo;
&ldo;好吧，你逼老娘直接問的啊，&rdo;何超嘆了口氣，小聲說，&ldo;你跟這孩子在一塊，是在下面嗎？&rdo;
葉勛手上的動作停了停，又繼續擦藥：&ldo;在上面就不能被咬了？&rdo;
&ldo;靠，老娘是過來人好不好，這種事你瞞我有意思麼？&rdo;
&ldo;你猜錯了。&rdo;葉勛口氣很淡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