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泪迹斑斑,浑身颤抖。
贺铭见此,丢下怒气,忙过去扶她起来安慰她。“别哭,不要往心里去,不需要为这样的人伤心。“
温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连床上都走不过去,贺铭便将她一把抱起,把她放在床上。
她蜷缩在床上,泪水一直没有停,长长的睫毛都被打湿成一片。
温暖突然回过神来,抓着贺铭的手,瞪大眼睛问他:“刚才顾夫人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死刑犯?你不是说是个病人的心脏吗?”
贺铭满脸为难,这件事他给温暖透露的信息便是捐赠的那个人是好人,所以温暖没有任何多想。
可刚才顾夫人一说,一直隐瞒着的信息被她知道了,贺铭担心温暖会接受不过来。
他摇摇头,安抚地说:“没什么,你听错了,她胡说的。”
温暖使劲地推了贺铭一下,怒声道:“我看你才胡说,到底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不然你休想我手术。”
贺铭慌了,这自然而然的是他的软肋,只好大致说了一下那个男人的事。
温暖听后,怔怔发呆,嘴里喃喃自语。
“你给我看他的详细资料,我要详细资料。”她张牙舞爪地命令,大概是心底太憋屈,见贺铭迟迟不行动,温暖突然奔下床,将病房里的设施全都弄掉了。
噼里啪啦一阵巨响后,原本好好的高级病房,变为一片狼藉。
她记喘着气,怒视贺铭:“给我那个人的资料,现在就给我找,不然我以后都不要见你。”
“好,我这就去找,你别气,先回去休息,我让别的医生帮你打上点滴,不要再发脾气了,好吗?”贺铭近乎低声下气地求着她。
温暖一声不吭,勉强地走到角落里,缩着身子坐下。
贺铭出去之后不久,就有医护人员进来收拾病房,然后是一个医生以及护士跟着进来。
温暖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护士叫道:“温小姐,能请你起来到病床上吗?我帮你打点滴。”
她一声不吭,然后一直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解下面上的口罩。
温暖的视线落在对方的脸上之时,惊呼一声:“谈书墨,是你!”
谈书墨的神色冷淡,嘴角带着一抹冰冷的笑,随即走到温暖的面前。
看了那个护士一眼,对方很识趣地走到病房外的阳台上,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温暖紧紧地看着他,脑袋里闪过千丝万缕的想法,像是一团麻花一样,难以理清。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再一次抬头,温暖已经恢复了平静,眼中带着恨意。
“昨天顾夫人,是你引来的?是不是?”温暖大吼道。
谈书墨缓缓在椅子上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温暖,带着嘲讽,又带着意料之中的表情。
“谈书墨,你给我说话!”温暖发飙了,她在短短的一天之内,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整个人快要崩溃了。
顾夫人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在酒店?肯定是有人推波助澜。
要说这个人是谁,除了谈书墨,又还有谁?
他跟顾晟有矛盾,他特意引来顾夫人,把顾晟要掩盖的秘密揭露出来。
这一招好狠,温暖变成了那个着着实实的受害者。
“你现在,不是质问是不是我做的这件事的时候。”谈书墨漫不经心地说着,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金属的光泽在白日里泛着油光,让谈书墨的表情显得有几分迷蒙。
“你来是像做什么?看我的笑话?”温暖尖锐地问。
“笑话?我为什么要看你的笑话?我跟你不熟,也没兴趣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