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
雷芳忙跟着:“我也去。”
她紧紧拉着我的手,象是怕我忽然消失不见抛下她一个人似的。
也许,这两天她失去的实在太多了。
而且我们的关系……也算是患难与共了。一起经历了那样的变故,彼此成了对方的依靠。
回握着她的手,我忽然想起巫真来。
我和她,也曾经是这样亲密无间,拉着手。一起去远的近的地方,共同经历许多事情。
父亲和雁三儿都不在屋里。我朝外面看了一眼,隐约看见花树后面他们的身影。
师公还没有醒来,但是气色明显好了许多。我沾湿了手巾替他擦脸擦手,又把他的头理清爽。回头一看,雷芳眼睛睁得圆溜溜地看着我。
我忽然觉得心里有点虚,有点慌。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本能地摸了一下头:“我有什么不妥吗?”
“呃……你还真是细心体贴。”她帮我把水盆端开:“我可就不会照顾人。”
其实我也不会。
“不过,你师公也真年轻。明明他和我爷爷是一辈人……”雷芳的声音低下来,我不用看她脸色就知道她一定是又想起了雷庄主和雷芬,忙把话岔开:“习练幻术的人不易老的。即使老了,也可以幻化成更年轻的样子。我师傅你没有见过,我估摸着她也得年过半百了,可是看上去有如二八佳人。以前我小,看起来我们是两辈人。现在我渐渐长大了,她仍然是那个模样,我们看起来倒象姐妹。说不定再过两年我再长大些,别人准会以为我是她姐姐了。”
雷芳咋舌:“练幻术的有这么厉害……这不成了不老妖怪吗?”
“呸呸,你说谁是妖怪。”
雷芳终于露出了点笑嘻嘻的神情,我心里松了一下。雷芳却眼珠一转,凑过来说:“我说……嗯,刚才我看着你照料纪前辈。突然觉得……”
“觉得什么?”我本能地断定,她下面不是什么好话。
“你们可一点不象师祖和徒孙,咳,倒象……”她的笑容略显猥琐,我的眼眯了起来,语气也变得危险:“象什么?”
她眼珠骨碌碌转,轻轻咳一声:“象兄妹嘛……”
我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没说实话,不过雷芳马上问:“对了,咱们吃的饭,是谁做的?”
我愕然,有点张口结舌,这件事我倒没想过——总不会是父亲自己下厨吧?想象不出来他择菜,切菜,炒菜的样子……更何况还得要洗碗……
“我去灶房看看。”
雷芳猫着腰出门,为了怕淋到更多雨,她又跳又跑,手遮在头顶,看起来象是灵巧的小鹿。
我看着她的背影在雨幕中消失,回过头来。
师公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欠着身靠在床头,一双清亮的眼正静静地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说话舌头有点打绊儿:“师,师公?你醒了?”
他的眼神宁定深沉,却让我有点莫名的心慌。而且不知道他醒了多久,听到多少,又看到多少。
刚才我和雷芳其实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只是对师傅师公的外貌评头论足,到底是不恭敬。
不过师公应该不会计较的。我们夸赞他年轻,他就算不因此得意。也应该不会变得恼怒同我们计较。
“你好些了吗?要不要喝水?”
他微微一点头,我连忙倒了水,又觉得微有点烫,仔细的吹了吹,感觉不那么热了,才递给师公。
他却没有抬手来接。
我真笨,师公受了伤又昏睡了这么久,自然没有力气。
我扶着师公坐起来一些,拿个枕头垫在他的腰后,端着水杯凑到他的脸跟前。
师公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