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一句,
“你杀人和看女人的时间花去太多了。南宫磐石根本不在这艘船上!金蝉脱壳,你懂吗!这么多时间,他大概已经跑进凌牙门去了——这船的人都是他故意抛给你的饵食!”
“什么么么么么!——你敢侮辱本殿下的智力力力力力!”
敖狞咆哮起来,他的罡煞寸劲顿时碰撞上我的雷电蛇卫。蛇卫一层层被消磨,他的寸劲仿佛莽林里的象群向我这里冲撞着。十个呼吸后,我单膝跪地,勉强撑住自己不倒,蛇卫全被他的气抹掉。我仿佛是身无寸缕的女人,暴露在他眼前。
“轰!”阵法又是一震。一道灼目的金光扫到我们之间,犁出一道一丈深的鸿沟,把敖狞和我分隔开来。颜若琳破开阵中,守在我前。火里金莲放出,庆云与金莲也罩住了我——原来和我打斗时她一直把气压制在与我相当的程度,现在才是她真实的实力——在敖狞的杀气前毫无退怯感。
(“这次不算你救我,我没有求过你,也没有生命危险。”)我向少女传递神念。
(“优惠你一次。”)
“让他说完!”红衣少女向敖狞喝道。
(“我大概明白你的推断了。旁观者清!”)她另只背后的手向我做了赞许的手势。
敖狞停止了咆哮,眼神如冰。我抹去嘴角溢出的血说,
“从头至尾,南宫磐石根本没有露过面。与其认为他隐藏气息的手段出神入化,还是推论他根本不在这条船上合理。刚开始我也和阵内的人一样,认为南宫在楼船上要做最后一搏,两方决战的气氛十足,连我们这样的旁观者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了。可是到了青龙兵的副统领把你的头打爆时——”
“呸,是老子和他玩!“敖狞抗议了下,突然止住了,神情严肃起来。
“——磐石都不出来。为什么呢?合力把你杀掉是唯一的反转局面的机会,擒贼要先擒王。当时你只有金丹中层的气,南宫为什么放弃那么绝好的机会不出手杀你呢!——因为他不在这里,在你们把楼船合围前,南宫磐石就用遁法溜了。别人缠住你的时间越久,他到达安全地点的时间越充裕。这一船人他都牺牲掉争取时间。”
我注意到待死的青龙兵副统领凝视我的异样目光。我猜对了。
“哈哈哈!一派胡言!南宫磐石遁出水晶宫前就被诸位兄长重伤,战力失去大半。舍妹还在南宫磐石身上悄悄留下了追踪的印记——无论磐石在五洲三界什么地方,我都能锁定他的位置。他分明就在那个舱室里!印记不会错!”
敖狞才说到一半,忽然骂道,
“吃里扒外的女人!”
他一挥手,探海夜叉为他迅速穿戴上角芒铠,骨刃映出满脸的凶光。
黑sè独角妖王从我们的身边踏步而过,yīn沉地说,
“打开那个舱门,就知道结果了。”
越走近舱门,他的脚步就越谨慎,气也越凝练。夜叉道兵又把功力加持在敖狞的身上,他的气涨到了金丹上层,和颜若琳的程度相若。
看来舱门后是他平生的大敌,即使我确信空无一人,他也不敢放松。
“哗”
jīng金的舱门被骨刃一下划开,一个青年人安静地坐在舱室,淡漠地和敖狞互视!
“敖兄,你好。”
他说。
青年没有任何的气息散发出来,就像一块永远屹立到天荒地老的磐石。
眼睛像深潭的寒水那样。
他的颈部有一个女子淡淡的唇印。
腹部之下绑着绷带,无法行动。我闻到了血的味道。他受了多重的伤?一个金丹上层的高手数月都不能痊愈,迄今都在流血。不,让我惊叹的应该是他的生命力,他的血几个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