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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雅威,你為了光暗平衡把我打下地獄。&rdo;

&ldo;……&rdo;

&ldo;在你心愛的世界面前,我就這麼不值一提,可以說捨棄就捨棄嗎?&rdo;

&ldo;……&rdo;

&ldo;告訴我啊,雅威!&rdo;

&ldo;不是。&rdo;

說出這番話的既是如水一般纏綿的神念,也是御座上飽受情慾疼愛的銀髮神祇。他用手抵在扶手上,支撐著發軟的上半身,金色的眼瞳里理智和迷亂交織,維持著岌岌可危的清醒,嘴唇被牙齒咬得紅潤,清冷的容顏展現出有別於平時的艷色。

他的神念被路西法占有,但他的意志從來都是自由的。

&ldo;世界的確很重要,它是我與生俱來的職責,我是神,卻也是創世之神。&rdo;

&ldo;路西,你是我第一個造物。&rdo;

&ldo;不可否認我沒有把你當作普通的造物來對待,但你也是世界的一部分,沒有世界,就沒有路西。&rdo;

&ldo;我寧願你恨我,也不希望在短暫的陪伴後就是永恆的毀滅。&rdo;

&ldo;這就是……吾的回答!&rdo;

在這一刻,有情的雅威和無情的上帝已經沒有區別!

神的意志凌駕於一切之上,神性超脫,幾乎撼動了冥冥之中的法則。大聖堂外,創世之書靠在殿門上聽到這句話,書頁震動不停,宛若它感到不可思議的內心‐‐上帝這麼說話,感動得了法則,可感動不了路西法!難道不怕路西法直接翻臉嗎!

有這麼談戀愛的嗎!小心分手啊,上帝!

這份隔著空間,靠心靈傳遞的話讓王座上的撒旦閉上眸,唇角溢出鮮血。

&ldo;原來……我……仍然是你的……棄子嗎?&rdo;

&ldo;你回來看我,只是因為我可憐,所以憐憫我,與我發生一段建立在謊言上的感情……&rdo;路西法切斷了神交的聯繫,在巨大的反噬下,他心中的憤怒反而超過了靈魂的痛苦,&ldo;我們的孩子,也是光暗平衡的犧牲品……註定了投身黑暗。&rdo;

【不是。】

他心中的另一個聲音這麼說道。

【不是,他愛你。】

路西法笑得滿眼都是淚水,說得再好聽有什麼用,最後捨棄的仍然是他。

&ldo;路西。&rdo;

一聲來自於現實的聲音打破了王宮的寂靜。

路西法冷漠地看著前方。

籠罩在聖光下的神靈站在他面前,神念的消耗讓他的身體變得朦朧,卻也神聖無比,仿佛描繪出世上所有的美好,難以想像他在幾分鐘前還在和路西法抵死纏綿。尊貴的神靈在王座前俯下身,用凝聚出實體的手指拂過路西法的臉頰,停留在路西法黑色的眼睫上。

溫暖的指尖觸及冰冷的淚珠,銀髮神祇的目光觸及一直以來讓他無法面對的恨意。

真正面對的時候‐‐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堪。

&ldo;對不起。&rdo;

他以上帝的身份說出一輩子都沒說過的話。

&ldo;吾發現,吾從來都不了解你,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麼‐‐&rdo;他快要消散的身體上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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