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静蕊就猜到了,心中骂了句,面上却委屈巴巴,“爷,奴才怕,您陪陪奴才好不好?”
不是不想她去找别的女人,而是第一次怀孕,有点无所适从,一个人她会不踏实,更不希望自己怀着孕,她孩子的阿玛却丢下她陪别的女人。
虽说福晋刚走,但四阿哥要想碰女人,谁还会说什么不成?
只要暂时不闹出人命,外头的人谁也不会追究这事。
四阿哥还是可以随心的。
娇小的人儿一脸委屈,还怀着他的孩子,四阿哥皱眉。
若是平时,四阿哥不会答应,但此刻,她还怀着孩子,不能伤心。
四阿哥握住她的手,道:“爷陪着你。”
瞧她可怜巴巴的,自己要是走了,她怕是立马就哭出来了。
真是个娇气的。
娇气得他不忍说一句拒绝的话。
李氏也不曾像她这般大胆,她怎就委屈成这样了?就如此舍不得自己?
大概是怀了孕的缘故,四阿哥觉得该体谅她一些。
武静蕊觉得,四阿哥平时虽然冷了点,还是愿意宠着自己喜欢的小妾的。
这不,四阿哥对她的耐心越来越多了,也愈发温柔了。
头几次的时候可凶了,还威胁她呢。
想到乌拉那拉氏的怨念,武静蕊真不知该说四阿哥无情还是偏心了。
说他无情,对她又很好,很耐心,只是他的偏心并不曾给予他的嫡妻。
偏心不是错,但没得到偏爱的乌拉那拉氏心中有怨,也是正常的。
乌拉那拉氏还是挺可怜的,上辈子抑郁而终,这辈子早早去世,连往后的人生都没了。
莫非这就是乌拉那拉氏实现心愿的代价?
啧,这真的值吗?
乌拉那拉氏是否料到会如此?
总之,如果这不是梦,她很乐意帮乌拉那拉氏达成所愿,总不叫她白死了。
只是她不能保住弘晖了,这一世的弘晖不会出现了。
还是挺遗憾的。
武静蕊仿佛看到了乌拉那拉氏,一脸泪痕地诉说着她的不甘,让自己帮她报仇,若不能做到,将会如她一般灰飞烟灭。
好似诅咒。
武静蕊被惊醒,浑身冷汗。
太吓人了。
她不知这真是乌拉那拉氏的诅咒,还是她日有所思,做的一个梦,但这个梦太真实了,那诅咒仿佛穿透了她的灵魂。
武静蕊觉得有些冷,有些怕,久久静不下心。
即便死的不甘心,乌拉那拉氏的怨念也太深了,为何会如此?
后宫争斗在所难免,前世的雍正的确太冷漠,对乌拉那拉氏太绝情,但那毕竟是皇帝,怎能要求他对每一个人都付出柔情?
那些嫔妃是害了乌拉那拉氏,乌拉那拉氏有怨很正常,但以灵魂为代价,真的值吗?
也许她不是乌拉那拉氏,不明白那种决绝。
四阿哥醒了,摸摸她的额头,问,“怎么?做噩梦了?”
武静蕊嗯了声。
四阿哥握住她的手,察觉到冰凉,将她搂过来,心道,得亏自己陪着她,若她一个人,又怀着孕,该如何怕?
不知怎的,武静蕊忽然问了句,“爷喜欢福晋吗?”
四阿哥皱眉,“怎的这样问?”
武静蕊闷闷道:“奴才就是好奇,福晋是爷的发妻,爷应该是喜欢的吧?爷为福晋难过吗?”
四阿哥沉默片刻,道:“若葭年少时嫁给爷,她是爷唯一的妻子,无人可替代,爷自是心疼她,遗憾没能早早体谅她多一些。”
武静蕊想,是否当真是年少夫妻也能走到相看两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