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朕事后想挽回,没想到还是到了这一地步。”
是下药,还是意乱情迷,于武静蕊而言并无区别,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她不会计较,但她也不会故作不在意。
“皇上自个儿的事,不必向臣妾解释。既然怀上了,便是喜事,臣妾不会胡搅蛮缠。该安慰安慰,该晋位晋位,臣妾都没意见。”
她如此大度,反倒令雍正愈发不踏实,一脸怀疑地盯着她,“你是真不介意还是和朕闹脾气?”
她从不会说出如此大方得体的话。
雍正笃定她还是计较的。
眼下说的这些话都是为了气他。
“不闹脾气,就是好奇钮祜禄氏以前没这个本事,怎的突然开窍了?竟连皇上都被她糊弄了过去。”武静蕊说话的口气带着嘲笑。
以雍正的警惕怎会轻易中招?钮祜禄氏究竟用了何种手段?
雍正脸一沉,“朕不治她欺君之罪已是宽宏大量,无论是皇子,或是公主,朕都不会在意,更不会将朕的皇子或公主交由她抚养。待孩子生下,无论是皇子,或是公主,朕都会交给裕嫔。”
这么快就决定了孩子的去处。
钮祜禄氏知晓要气疯了。
昨夜里还亲密无间,此刻就发生了这样糟心的事,雍正实在担心她心里膈应,从而再度与他生分了。
即便她一切如常,雍正依旧不放心,特意让人将奏折搬过来。
武静蕊不禁好笑。
雍正是愈发患得患失了。
她岂会因此事给自己找不痛快?不高兴就尽快忘了,她才不会自寻烦恼。
……
此时的钮祜禄氏还在盼着皇帝得知消息赶来看她。
然而她再次失望了。
“就连怀上龙嗣都无法得到皇上的欢心,我这辈子怕没什么希望了。”
钮祜禄氏苦笑,她只是不甘心,自己出身比贵妃好,凭什么到如今都得不到皇上的一点点目光?
皇上眼里只有贵妃,自己怀了龙嗣,皇上却只害怕贵妃会不高兴,真是讽刺。
唯一关心她的只有皇后。
景仁宫的宫女玉珠特意带了皇后的赏赐,“皇后说了,熹贵人安心养胎,若有需要的,尽管提。”
面对皇后身边的宫女的关怀备至,熹贵人总算好受了些。
无论如何,她能依靠的只有这个孩子,只要孩子平安生下,她的余生就有靠了。
钮祜禄氏屈膝,“劳烦玉珠姑娘代我向皇后娘娘谢恩,臣妾有今日,全仰仗皇后娘娘照拂,奴才定会铭记于心。”
玉珠笑道:“熹贵人有这份心便足矣,皇后娘娘请了赵太医给您安胎,您安心歇息。”
钮祜禄氏再次谢恩,亲自送玉珠离开。
过了会儿,她抚着小腹,叹了口气,“也许本宫只能仰赖皇后,才有机会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