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伍长三十岁,衣服整净,显得精干利落,见此,拿出一张图像对比了下,就阴沉一笑,说:“就是他,别拦着了。”
说着,就转身,向着一家酒楼而去。
这是一家中等规模的酒店,名字是“财荣”,这店是二层楼,这伍长一进去,就见得了人出人进,显是生意不错。
这伍长一抬脚,就上了二楼,里面是一个个屏风隔离的雅间,伍长到了一处屏风门口,没直接上去,喊了一声:“张少爷!”
里面静了静,一个声音说着:“进来!”
伍长进去,就见得一桌人,有七八个,个个都是剽悍的汉子,中间就是张龙涛,张龙涛看也没看伍长,出了好一阵子神,才转过脸,对伍长说:“你有什么事?”
伍长看着,见张龙涛面带倦容,脸色苍白,眼圈发暗,正目光游移不定扫看着四周,伍长虽然身份低微,但并不是不聪明,只看了一眼低下头去说:“是!您要查的人,刚才进了城,向侯府去了。”
心中却暗暗思量,怎么三少爷印堂发黑,却是不祥之兆,正想着,就听着张龙涛说着:“哦,他来了!”
张龙涛心中一激凛,沉吟片刻,说着:“你办的不错,退下吧!”
随手丢了五两银子,伍长顿时就眉开眼笑,说着:“谢张少爷。”
这告示已出,酒店就热闹,就有说书先生,将河伯荒淫当成故事说出来,时常听众拍桌之声轰然响起,人声鼎沸。
“河伯性喜女色,很重身份,寻常人家配不得,每十年自世家中挑选一个小姐,非世家不选,而今又是十年之期。”一说书先生感慨说完,又说着:“今年不知道哪位小姐要遭殃,被河神祸害了。”
说罢连连叹息。
就有一人接口:“听说这是河西范同知家的二小姐被选中了。不过魏侯有令,赏格很丰厚。”
“说是这样说,要看有没用这个命去拿。”又有人说着。
声音传到了里面,里面屏风内,却没有丝毫声音,人人都在沉声喝酒吃肉。
张龙涛定了定神,说着:“大家都听见了,各位上法会都已经确定了,要是敢逃亡,祸及家族!”
“你们是直接参与法会的人,我不求什么,只求各位能把王存业杀了……杀了他,外面还有我们衙门的人接应,只要熬过一夜就有生路。”
“不管事成不成,每人五十两银子……胡大哥,你看怎么样?”
一个中年人默默吃酒,听到这里,长叹一声:“我一身功夫,闯荡江湖十几年,不想还是落得了这劫,进了法会九死一生,能得少爷照应,我们也算是有些安慰,放心,只要少爷先付了银子,我们几个兄弟就拼了命也把这小子先结果了。”
张龙涛心一松:“行,喝过酒就付银子。”
事情办完了,张龙涛却还觉得惊悸不安,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他没有想到事情闹的这样大。
不就是抢个民女,打个小子嘛?
现在自己已经掏空了钱,把这一批江湖汉子作为内应,又在巡查监督的人中请了沈正直一帮人,哪怕是这小子福大命大,一夜出来,也要趁他疲倦受伤的时机杀了。
这已经是张龙涛尽了全力,可盯着悬着的灯,张龙涛心中一阵阵惊悸,只得强行压制着,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这时,王存业已经到了,只见魏侯府门前,蹲着两个大石狮子,门前排列着是带着长刀的亲兵,有一火(十人)。
正门自是不开,上有一匾,匾上用金字“魏侯府”三字,字体自有厚重意境,不知出自哪个名家手笔。
正门自不是王存业现在能进,就前去侧门。
侧门有一门房,里面早早生着炭火,一个书吏正在案前整理着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