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眉轻蹙的来到他身旁,不悦道:“大人愈来愈不顾礼貌规矩,要来便来,视我如无物。”
符太毫不在乎的道:“田上渊出手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令妲玛为之一怔,责备的话说不下去。
符太朝她瞧去。
在棕色秀发衬托下,妲玛如珍稀宝石的碧绿明眸,闪闪生辉的凝视他,引人入胜至极。这样的一双眼睛,并非首次得睹,当时立令他神魂顚倒,只是昔者已逝,没想过尙有另一次机会,有这个幸运,可再一次碰到。
妲玛不施脂粉,卷起秀发,以一根长簪绾结头顶,白里透红的脸肤没半点可供挑剔的瑕疵,娇嫩至令人不相信眼睛,青春焕发,明艳照人。
光是填满鼻端的幽香,即使给美人儿修理几拳,仍是値得。
符太淡淡道:“田上渊每次出手,奇、狠、准,射人先射马,谋定后动,立把形势逆转往他有利的方向。”
妲玛的心神被他的说话吸引,露出深思的神色,该是以己之所知,比对符太对田上渊的评析。
符太肆无忌惮地饱餐秀色,好整以暇地道:“假如贵教不是从被杀者认出‘血手’,恐怕到今天仍没有头绪。这就是田上渊的作风,表面从容,暗里计算,不择手段。现在他最想得到的是夫人,不用小弟解释,夫人该晓得鄙人非是危言耸听。”
妲玛瞪他一眼,道:“你看人的目光可以规矩点吗?贼眼兮兮的。”
符太叹道:“鄙人现在的情况,如若在沙漠遇上水源,快渴死的人会和你讲仪态风度吗?鄙人正是这个情况,夫人见谅。”
妲玛没好气道:“又胡言乱语。唉!愈来愈不清楚大人是怎样的一个人,怎可能这么熟悉人家的事,不时语带双关,你究竟还知道什么?”
符太道:“在过去没见面的这段日子,夫人有挂念鄙人吗?”
妲玛白他一眼,若无其事的道:“每天都在想。”
符太失声道:“真的!”
妲玛唇角飘出一丝带点狡猾意味的笑意,顿令她变得娇憨可爱,还装出个不在乎你的表情,轻描淡写的道:“若大人自作多情,脑袋是你的,谁都没办法。恕妲玛坦白,我想田上渊的时间,不比想大人少,依你的思路,我对田上渊该胜于对大人了。”
符太嘻皮笑脸道:“怎可混为一谈,夫人想田上渊时,难道心甜如蜜?当然不是,对吗?”
妲玛为之气结,两边玉颊梨涡处无由现出点点红霞,狠白他一眼,道:“不要扯到别的地方去,你的‘血手’是从何处学得的?”
符太罚道:“鄙人何时告诉夫人,我懂得‘血手’?”
妲玛生气道:“你事事不肯坦白,教人家如何信任你?”
符太道:“凡人皆有不可告人之秘,故而真正的坦白,并不存在,夫人想别人坦白,等于缘木求鱼。幸好还有协约一类好东西。哈!”
妲玛平静的道:“换过任何其他男人,保证小敏儿第一晚便失身,为何独太医大人无理地克制?”
符太奇道:“夫人竟忘记了鄙人向娘娘说过什么。”
妲玛道:“男人三妻四妾,等闲事也,绝构不成理由。”
符太毫无愧色的道:“那‘余毒未清’又如何?鄙人的责任是医人,非是害人。”
妲玛终忍俊不禁,“噗喃”娇笑,如冰融雪解,又怪责自己露出底儿,嗔道:“解释也可以讨价还价的,可知你是如何混帐。你究竟说还是不说?”
符太悠然道:“可以说出来的,通常没有石破天惊的震撼力,稀松平庸。勉强着鄙人说,可以告诉夫人,鄙人若没点道行,怎配作夫人的护花者。”
妲玛道:“大人有胜过田上渊的把握?”
符太亮起异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