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变成这样,您又为何下了狠——”
“哐啷”一声骤响,回只见胤禛一手扫掉几上茶盏,目光荫翳的盯着年氏,年氏不禁下意识的垂噤声,他方将目光调至太医身上,沉声问道:“福惠如何了?可查出病因,想到治法?”
太医心下陡然一沉,脑中极快的国了一遍思绪,掂量着话什道:“奴才初步一看,八阿哥是食了毒物;现值毒气聚集腹内,才会有呕吐之症。”说着,忽查周围气氛瞬间滞缓,太医苦笑一声,忙转了话道:“不过八阿哥中毒不深,奴才赶来之时,八阿哥未及毒。。。想是。。。奴才会尽力。。。先让八阿哥将所食毒物吐出来。”
年氏素来心思纤细,闻得太医口中的含糊言词亦能明白一二;顿时,只觉胸口憋闷,前些年连丧两子一女的揪心之痛齐齐涌上胸口,喉间猛然一阵剧痛,她嘶咳一声,口里先是尝到一抹腥甜,随即上身一抽,一口血水从嘴里喷了出来。
“啊,主子——”
“年妃娘娘——”
一时间,室内咋呼声气,众人圆睁双目,怔楞的望着年氏一把抹开嘴角的猩红,又一脸慈爱的看了眼孱弱的福惠,继而眼神聚变无比犀利,一手撑着床栏慢慢起身,一手指着乌拉那拉氏恨道:“皇后,臣妾敬您为皇上嫡妻,甘居其下!可您为何如此对臣妾,想惠哥儿也不过四岁稚龄,您……”一语未了,年氏忽然脸色突变,极其难受的挣扎几下,便无知无觉的顺着床沿昏了过去。
乌喇那拉氏面色铁青的死瞪着年氏,却感周围目光纷纷投注而来,只能压下满腔怒火,极力维持面上的焦急,一面张罗道:“快扶了年妃躺下,这八阿哥还没脱险,年妃绝对不能有事!”宫人领命,忙三五相携依命而行。
随后乌喇那拉氏又有条不紊的处理了余下事宜,将伺候福惠的一干人等尽数关押,一一盘查审问,并一夜不眠的在年氏母子之间来回奔波,直至天际翻了白,福惠的病情暂时稳住,才微有舒缓口气。
回忆到这,慧珠霍地一下坐起身,攸然睁开双目,嘴里几不可闻的呢喃自语道:“不是皇后——”若是乌喇那拉氏所为,昨晚的彻查到底,今日近半天的折腾,不过是为了以洗清白,而之所以如此愤怒重视,可见乌喇那拉氏也是被蒙在骨里,遭了年氏的不白之冤。
素心见慧珠似有失常,惊得脸色一变,失口唤道:“主子,您怎么了?”慧珠勉强自持,未及开口安抚,忽挺外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然子惊惧的呼道:“主子,出事了!出事了……”慧珠、素心主仆二人相识一眼,忙屏息侧目,不过眨眼间,就见帘子一掀,小然子气喘吁吁的死拽住帘子一角,颤栗哆嗦道:“玉姚上吊自杀了!”
屋内众人闻言一呆,只听一阵倒吸的抽气声后,慧珠面色一正,大叱道:“玉姚的事你们给本宫咽进肚子里去,谁敢在此乱嚼舌根,休怪本宫无情!”说着,目光锐利的扫过一室众人,穿鞋下榻道:“小然子,带本宫去……玉姚的房间。”
转至玉姚房间,小然子早命了两名宫监守在门外,一旁还有呆坐在地的玉娆。
杵在房门口,慧珠十指死陷进手心,复又深吸口气,闭眼话道:“开门!”话落,“吱呀”一声,一个扑身,跌至慧珠跟前,哭喊道:“主子,玉姚她死了,她上吊自杀了,她要害奴婢,奴婢不要死,不要死啊……”
玉娆一哭,引得不明所以的宫人纷纷跑来,慧珠恼恨的瞪她一眼,气急败坏的吩咐道:“来人把她绑起来,嘴也给本宫堵上!”玉娆一听,更死命的抱住慧珠不放道:“主子,您要救救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慧珠心头一横,再次怒道:“愣着作甚!”几个胆子大的,忙七手八脚的冲上前,挪开玉娆,三下五除二,就将她绑缚了起来。
慧珠见玉娆被挟持着离开,也不再多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