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自己同桌上的人头对上视线。
“世子殿下,要不,还是先让人前来收拾一下?”
“如此摆放着,场面属实有些不妥当。”
齐宣颔首,还未出声,又是一道黑色残影闪过,快得让人看不清痕迹。
众人两鬓间长发随风扬起,而后悠悠扬落下。
众谋士看看彼此,目光相对上,心中此刻都只有一个想法。
蛮横无理。
谁家的暗卫直接将染血的人头往自己主子桌上甩不说。
现在又如此作为。
从未见过如此模样不识大体的手下。
毫无规矩可言。
“真是,不像话。”
有人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
结果齐宣轻笑一声:“本世子身边的暗卫们,学的自然都是杀人的本事。”
“礼仪方面的确会有所欠缺,”
“同他们无关,这一点,倒是本世子的失职。”
说是如此,但从齐宣的言辞中,可见对暗羽的维护。
见状,其他人也不便再说些什么。
他们虽然都是恒王手底下的谋士,但平日在榆阳时,还都不怎么出入恒王府。
对于世子身边的暗卫们,也不甚了解。
毕竟当今陛下疑心比较重,哪怕恒王位处自己封地内,身边的内敌也不少。
谋士们同恒王当时多是书信往来,很少见面。
待暗羽悄无声息回来时,帐篷内又开始交谈之前商议的事情。
暗羽抱着剑,半阖着眼,压低了他存在的气息。
闭眼间,鼻间总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齐宣还在和其他人商议着事。
不断有谈话声传进暗羽的耳内。
“世子殿下,此次进京,是一次展现您的大好机会。”
“陛下这些年膝下无子,如今正是到了该立储的时候。”
“这一次陛下寿诞,召回了许多外地的世子们。”
这一场寿宴,打的是什么主意,大家心里都知道。
齐家现在的江山来得不光彩,当今圣上年轻的时候,是手握重权的将军,在战场上受了伤,伤了根本,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拥有自己的子嗣。
如今陛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眼看还没有一个能够继承大统的人,大臣们心里也发慌。
也是这几年,皇帝没了当年夺人家江山时的霸气,大臣们才敢在他耳边开始絮叨立储的事宜。
有人冷冷出声打断: “说这些不着调的事,还不如说些实际的。”
“你们如今可有派人去具体打探过燕京具体形势?”
这话一出,刚刚还出声的几人顿时哑了声。
榆阳离燕京路途遥远,哪怕是飞鸽传书,也得等上好几日,才能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