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專柜上會賣的,倒像是……自己收集了玉石,交由行家穿孔,再拿到店裡去編的。
否則一般市面上流通的瑪瑙,成色不會這般好。
沈老爺子生前算是半個玉石行家,沈書意從小見多了玉石,東西好壞,他通常肉眼就能夠分辨得出來。
也不知道,這禮物,顧遲花了多少心思準備的……
沈書意的視線從腳鏈上移開,看見了腳邊的玫瑰花瓣。
手從被子裡拿出,手上是一片玫瑰花瓣。
看見手上的玫瑰花瓣,沈書意腦海里再一次自動浮現出昨晚上他跟顧遲兩個人雙雙倒在玫瑰花上的情形。
比他早上醒來時腦海里儲存的畫面要更清晰,也要更詳細一些——
他記得,倒下去時,有玫瑰花落在了他的身上,是被顧遲用嘴銜走的。
「床上還是有玫瑰花瓣嗎?」顧遲推著餐桌進屋。
沈書意手一抖,手裡的玫瑰花瓣落在了床上。
顧遲走過去,將落在床上的花瓣撿走,「書意剛才在什麼想得這麼入神,連我進來都沒發現?」
沈書意確信,顧遲一定是在明知故問。
他不上當,將話題岔開:「你點了什麼?」
潤喉片裡有川貝跟甘草的成分,沈書意的喉嚨比剛醒來時舒服了一點,雖然還是不太能講得出來話,至少能夠發出聲音,不至於後面幾個字總是被「吞掉」。
知道書意臉皮薄,顧遲也沒有刨根問題,他將餐盤上蓋著的蓋子打開,排骨的香氣一下子鑽入沈書意的鼻尖。
顧遲點的營養餐,除了排骨玉米燙、清炒萵筍、板栗雞翅、清蒸鱸魚……
全是沈書意喜歡的吃的。
顧遲將飯菜一一端到床邊的小圓桌上,扶沈書意下床,不忘在他腰後墊一個軟墊:「等吃過飯,我再把床鋪收拾下。」
「到時候我跟你一起。」
不過眼下,他只想一心乾飯。
…
沈書意昨天晚上吐過,現在胃裡早已空空如也。
即便如此,當他從顧遲手中接過筷子,第一時間不是扒飯,而是先夾了一塊魚肉,放在小碟里,挑了魚刺,放到顧遲的面前。
基本上,只要是一起用餐,桌上有魚肉,沈書意總是習慣性地替顧遲剔也小碗魚肉,再自己開始用餐。
顧遲給沈書意夾了一塊雞翅:「不用每次都替我挑魚刺。」
沈書意夾起雞塊,眼底盛著笑意,「難得我們顧老師有不擅長的事。」
顧遲不太吃魚,到現在剔魚刺也不是很擅長,就連夾魚肉,也難得地透著一股笨拙,總是會將魚肉夾碎。
「很小的時候,我被魚刺卡過喉。」
沈書意抬頭看他。
顧遲:「後面雖然順利取出來了,不過那之後,就不大吃魚肉。」
避免被卡魚刺的最好辦法就是——儘可能少吃,或者是不吃魚肉。
沈書意眼露困惑。
他記得……在錄製《春發》期間,他給顧遲挑魚刺,顧遲很自然地就吃了,並沒有表現出對魚肉的恐懼或者是抗拒。
顧遲看出沈書意在想什麼,他笑了笑:「那個時候心裡是拒絕的,但是身體太誠實了。書意哥主動給我剔魚肉,別說是魚肉,就是魚皮也得吃下去。何況,那個時候節目組有隨行的醫療隊,也不至於出意外。」
沈書意感嘆:「你那個時候的心理活動,挺多的。」
顧遲:「嗯。我們影帝的心理活動就是這麼豐富多彩的。」
沈書意無聲地笑。
跟顧遲在一起,他上唇角好像根本沒有辦法不上揚。
…
兩個人用完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