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畅快的享受了这十余载的生活,无拘无束、随心所欲。可是这只突然飞来的饭盒彻底打破了林紫纹的平静世界。这件事是林紫纹新生的十多年来发生地最大一件突然事件,完全出乎意料,后面将会如何发展,现在也不好预料。林紫纹头一次感觉到如此被动,现在就像在胸口憋着一口闷气,怎么都吐不出来一样。十分郁闷。
前世的回忆随着新生活的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林紫纹已经想不起大学同宿舍兄弟们的名字,想不起暗恋女生时写下的日记,甚至想不起自己当年的样貌了。傍晚时醒来之前地那个梦,已经回忆不出具体的情节,但梦境带来的感觉,林紫纹却仍能体会得到。这个梦如同把两生两世记忆中的一些碎片压缩成了一部电影重放了一遍,景物依稀,人语依旧,那一辈子的酸甜苦辣纷纷涌上心头,梦结束了,感慨仍在。
林紫纹静静的坐在病床上,心中渐渐生出一丝明悟,泪水悄悄顺着脸腮滴答落下,无息无觉。那些遥远的。缺吃少穿地童年日子;那些遗忘了的,前世他乡的儿时玩伴;那个离家出走过的,瘦弱倔强的身影;那个扎着小羊角辫,刚换上新门牙就说要嫁给自己的女孩;那前世中一切的一切,无论在梦里如何追寻,再也回不去了。
你已经有两个童年了,前一个虽然残破缺失,但后面这个完美得连上天都会嫉妒,知足吧,偶尔留恋一下过去的美好回忆就可以了,生活还得继续,一切还是向前看吧,林紫纹默默在心底给自己打气,挂着泪水的脸颊冷冰冰地,讶异自己居然哭了出来,把目光放在擦湿了的手上思考了一下,自嘲的笑了。
说来这件事挺有趣的,新生后的林紫纹虽然有着前世地经历和记忆,七情六欲却被这一世的身体和环境所左右,在吃奶的那个阶段,半夜肚饿醒来时喉咙里会自动哭出声,长到五七岁时和妈妈去女浴室洗澡,也不会对女人的身体产生什么兴趣,唯一的一次梦遗和那天晚上的绮梦,也完全是荷尔蒙作崇。小时候受点小伤,比如扭到脚或划破手指之类的,眼泪自己就会流出来,完全控制不住。林紫纹曾经认真对这个问题研究了一段时间,还考虑过以后要不要去读医学和心理学,研究研究生理与心理行为的关联……
撇开郁闷的事情,林紫纹又在桌上拿了糕点和水杯,吃喝起来。不一会儿吃饱喝足,觉得小腹有些鼓胀难受,原来是三急来了,想要小便。
所谓人生三急,第一是急着上厕所,第二是急着入洞房,第三是老婆生孩子在外面干着急。林紫纹上辈子最急的一次就是结婚那天,喝多了酒后又急着上厕所又急着入洞房,结果一死两空,厕所和洞房都没去成。
躺在旁边床上的三叔鼾声阵阵,林紫纹唤了几声,三叔完全没有反应。林紫纹从小就发现自己的爸爸、伯伯、叔叔都是睡觉死得跟猪一样的人,平时睡着了就雷打不动,如果喝点酒再睡,你把他从炕上抬到大门外,他都能自己睡到天亮。正考虑要不要把蛋糕盒子扔过去砸一下他的头,正好值班的小护士查房进来,林紫纹连忙叫住她。
“护士姐姐,你能帮我把我三叔叫醒吗?我想去厕所。”
小护士奇怪这小孩怎么自己不去叫,走过去轻轻推了推林紫纹的三叔,连叫了几声。那三叔睡得正香,胳膊无意识的挥了挥,仿佛赶苍蝇一样,转了个身接着睡。
小护士又努力了几次,缍知道这人算是叫不醒了,回头看看林紫纹问:“你们家地人都这么照顾病号吗?”
林紫纹无辜的耸耸户:“我猜他可能是工作太忙,累到了吧。”家丑不可外扬,林紫纹不想丢人,替三叔撒了个小谎。
小护士在病床底下找出根单拐,扶林紫纹站了起来,那单拐比林紫纹的肩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