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娘家人都调头来难为她,这样下去,香芷旋及其香家的银子,早晚都会落到袭朗手里。
那个混账东西凭什么坐守一座银山?不过,看起来他对香芷旋应是有点儿真心的。
他在意的,便要抹黑甚至除掉。
别说眼下有袭朋的事情摆着,便是没有这档子事,她也已习惯大事小情刁难袭朗。这个混账这些年来,一直让她的亲生儿子孙子不好过,早已让她恨之入骨。
老夫人想到了钱友梅,吩咐钱妈妈将这个新进门的孙媳妇唤来说话。
香芷旋有袭朗护着,都要随叫随到,钱友梅自然更要如此。
钱友梅惴惴不安地进了松鹤堂,陪着老夫人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才告辞回房。
回房之后,她坐在临窗的大炕上,真是有苦难言。
听小莲说了半晌,早已明白老夫人失势了,心里万般失望委屈。而在方才,老夫人又给了她一个让父亲升官的希望,要她做的事自然是对香芷旋发难。反复叮嘱,不要心急,定要反复斟酌。说白了,是自知寻常手段对香芷旋毫无作用。
但是,她能做到么?
偏生不能拒绝。老夫人不能随心发落香芷旋,却能随时让她陷入窘境。她要是有难,可没人会帮她。
坐了一阵子,钱友梅心烦意乱,索性到了厅堂门口静静站着。
下午还要认亲,她要将心绪调整好,更要想出一条出路。再难也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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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二老爷派来的,事情却是老夫人引起的。
老夫人早起没胃口,一口东西都没吃,忽然间想起早些年曾吃过几样广州的点心,便想到了孙媳妇有一个正是生于广州。
辛妈妈去清风阁传话,得知夫妻俩已经出门,照实回了。恰好大老爷、二老爷前去请安,细问之后,二老爷就拿话敲打了大老爷几句,说不指望你的儿子儿媳妇每日侍疾,一点点尽孝的小事还是能够做到的吧?
大老爷能有什么法子,苦笑着说老四不是也病着呢么?我要顾着老夫人,也不能不管儿子的情形。
二老爷就说,只要你点头,我派人将他们追回来就是。
于是,几名护卫就抄近路拦在了马车前。
赵贺在车外将事情说了一遍。
袭朗轻描淡写地道:“让他们回去告诉二老爷,没追上。他们怕是不会说话,你带人教教他们。”
赵贺称是而去。
过了一小会儿,马车继续前行。
半路上,五爷袭刖的一名小厮骑马赶了上来,马车只好又停下。
香芷旋一脑门子火气,不耐烦地动了动身形。
袭朗倒是安之若素,安抚地拍拍她的背,问那小厮:“何事?”
小厮恭声道:“回四爷的话,我家五爷、五奶奶此刻也已离开袭府——对外是说五爷忽感不适,听到人喧哗就头疼欲裂,五奶奶请示了大夫人,陪着五爷避出了府。眼下五爷要我跟您说,他们去了南大街的别院,您与四奶奶要是闷得慌,可以去那儿赏菊喝酒。”
原来是好事。香芷旋唇角上翘成愉悦的弧度。
袭朗道:“心意我领了,另有去处。”
小厮称是,又问:“五爷还要小的问一句:明日午后返回合适么?”
“合适。”
小厮道辞,上马绝尘而去。
其实五爷哪儿是来询问袭朗什么,分明是用这方式表明立场,在三爷这件事情上,他们兄弟两个态度相同。
香芷旋想继续睡,却没了睡意,所以与袭朗闲聊,“你跟五爷也有过节?”
袭朗道:“也不算有过节。他小时候看谁都比我对他好,什么事都跟我对着干,犯浑的时候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