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芷旋让含笑先一步去西院传话,得到二夫人见客的回话,才淡淡瞥了老太太一眼,“您一向不是礼数也算周到的人么?今日是怎么了?为了何事这般心急的?”
老太太笑了笑,“我年纪大了,难免有糊涂的时候,幸好别人不似你,知道对老人家礼让三分。”
香芷旋不予回应,到了西府的垂花门外,停下了脚步,道:“四爷交代了我一件很要紧的事,您一过来我竟险些忘了。您先进去稍坐片刻,等会儿我再回来陪着您和二夫人说话。”
老太太正寻思怎么把她打发掉呢,闻言笑着点头,“你去吧。”
香芷旋深凝了老夫人一眼,上前去两步,低声叮嘱,“二夫人进来肝火旺盛,您等会儿可要留神些,别给气出个好歹,话里话外别让她抓住把柄。”之后将语声压得更低一些,“我跟没跟您说过?我开罪过二夫人,她特别讨厌我。您是我的祖母,等会儿保不齐会被我连累。”
说完,她退后两步,看着老太太。走到这儿找个由头回东府的话,也没人说什么。方才反倒不行,不能在东府就一会儿一变的,平白落了笑话。
老太太却是理都不理她,径自挺直脊背,迈步进了垂花门。
香芷旋摸了摸下巴,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回了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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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入室内,两人去了西次间里侧的小暖阁。
袭朗除掉外袍,歪到大炕一侧,他得缓一缓。到底是血肉之躯,伤口因为天气潮湿阴冷而发作的疼,忍的时间长了,会从骨子里觉得疲惫。
香芷旋亲自去给他抱来一条锦被盖上,又去沏了一壶热茶,之后才脱掉鞋子,坐到他身边,“我给你捶捶背或者捏捏腿?”又不好意思地笑,“我不会,只能现学现卖。”
袭朗才不会指望她做这种费力气的事,“你那点儿力气,给我挠痒痒还差不多。”
“……”香芷旋瞪着他,“我试试都不行?”
袭朗失笑,“行啊,你来。我今晚就归你折腾了。”说着翻身趴在大炕上,把被子丢到一旁。
香芷旋仍是有点儿不满,骑在他腰际的时候,才眉飞色舞起来。这样的姿态,让她心里极是舒爽——居然还有欺负他的时候,真好。这么想着,她卷起袖管,给他揉肩、捶背。
他的肌肤坚实,让她觉得手下触感硬邦邦的。
不一会儿,她就后悔了——这不是吃撑了是什么?姿态是欺负他的样子,卖力气的可是自己。
后悔也得忍着,自己非要揽到手里的事情,好歹也要坚持一阵子。
袭朗问她,“白日里一直不得空,还没问你回香家到底是为什么。”
“真没事。”香芷旋道,“老太太上次过来,说话不大方便,今日特地唤我回去敲打了一番。横竖不过是那些话,翻翻旧账罢了。”
到底还是没细说经过。老太太荒唐的打算,她或是香若松就能应对。等真有她与香若松无从应对的事,再让他帮忙也不迟。
袭朗也就没细究,知道她真受了委屈的话,才不会有看医书的闲情,早在床上翻来覆去了。
他一手探到背后,拇指滑过腰际往上一节脊椎,“按按这儿就行了。”
香芷旋起先用双手拇指,后来用拳,他都嫌力道小。
“这么难伺候呢?”她气呼呼的,“再嫌力气小,只能是我站上去给你踩了。”
“行啊。”袭朗到,“来吧。”
香芷旋也只敢想想,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