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考官在一旁小声讨论着,只听女考官说:“4号留下来,其他的可以走了。”4号是我。
我留在那里,女考官说我通过了初试,我给了她一个巨大的笑脸。原来这组13人就留了我一个人。她让我站在磅秤上量体重和身高,需要脱鞋。我蹲下去脱鞋的时候,头发洒落到胸前。她说:“你把头发拢起来给我看看。”我就把头发抓起来,很自信地看着她笑。她说:“你盘头发更好看。”说完我们都笑了。我知道,我的笑容已经印在她脑子里了。她让我下周一过来复试,要穿正装,还要化妆,并且要盘头发。我高兴地说:“OK!”
傍晚,文晓终于打来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在我们常去的茶餐厅“东八区”。
“我辞职了。”我故意用平静的语气说,看他有什么反应,关心不关心我。
他正要送进嘴里的勺子停在了嘴边:“哦,是吗,怎么了?”
我心里一阵得意,他还是很在乎我的。我一边吃一边说:“我在那里不开心啊,你知道的。”他把勺子放进嘴里,我撒娇似的埋怨:“你都不关心我。”
“可是你没告诉我呀。”
我叹口气,算了,他的嘴里总是说不出我期盼的话,这时我希望他说“对不起亲爱的,是我的错,我以后多注意”,我就喜欢甜言蜜语,而他的话却像根棍子,又直又硬。
“我去面试了空乘,卡塔尔航空公司,已经通过初试了。”
他没听明白,我又用英文说了一遍。
他放下筷子,看着我问:“你真的喜欢这种工作吗?”
在美国人看来,空姐是个没有任何吸引力与社会地位的工作,坐过美国航空公司航班的人应该知道,那里的大妈级的乘务员都是什么样子。他根本不知道中国人说的“空姐”就是美丽的代名词。
我也不想解释太多,免得他认为我在故意炫耀什么,只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想过做空乘,但是能去60多个国家,算是环球旅行了,你原来不是为了环球旅行休了一年的假吗?”
文晓曾经在将他的公司卖掉之后,用了一年的时间骑车环球旅行,期间他第一次来中国,便被他的“根”深深吸引,旅行完之后就在中国定居了。
他慢慢地说:“你要是真想去,我支持你。”他夹了一块排骨放到我碗里。
后来我去复试,穿了我最爱的水蓝色套裙和白色高跟鞋,化了妆,盘了头发,伴随着一路的注目礼来到了考场。复试是两个考官对一个考生的形式,我一进门,就听见南非女考官夸张的声音:“喔!裙子真好看!”我甜甜地说了声谢谢。
我通常被称为“面霸”,不管面试有多难,公司有多大,考官的职位有多高,只要给我机会说话,我就一定会让他们相信,我是最适合的人选,不要我是公司的损失。
复试顺利过关,不久我就拿到了工作通知书和体检单。
一个月繁复的折腾过后,终于签了合同,3年。合同规定,前两年公司每个月会在工资里面扣除10%的钱,一直扣满两年,如果两年内我们辞职的话,扣的钱就不退了,做满两年后所有扣除的钱会一次性返还我们,说这样做是培训一名空乘的保障,也就是说公司培训了我们,我们就应该至少为公司效劳两年才算公平。我没有异议,我喜欢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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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 卡塔尔初体验(1)
离别是痛苦的,但我选择了就不后悔。
文晓送给我一个新款的尼康相机,说:“多拍些照片给我看,我想时刻都能看到你。”
我没有他这么伤感,我不愿承认自己是负气离开。我边把玩相机边说:“公司答应我们每个月可以飞北京一次,休息日的时候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