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但两个旗鼓相当的成年男子真的都发力了很难立刻分出高下,所以这种无意义的行为持续得有点久,直到鄢凛把顾优从他腿上完全拂下去。
“停车!”付出了好些根头发、脸上身上好几道印子、以及衣服的好几颗纽扣的代价,鄢凛按下挡板,朝司机喊了一声。
声音有怒气,其实比起喊更像是吼,司机根本不敢违背,只得靠边停了。
“不准走!”顾优抓住他的袖子,一下子就被鄢凛狠狠甩开,额头重重碰上了前面的椅背,本来因为一场激烈的*和后来的争吵撕扯消耗掉了大半力气的身体有点发软,人又怒又急,大脑像是要炸开一样,他闻着香水和皮革还有尚未消散的情、欲气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开始发昏想吐。
鄢凛已经关上车门离开了,司机又是恐慌又是担忧地看着他的老板,问:“需要送您去医院吗?”
顾优脸埋在自己胳膊间,露出来的一点面色白得吓人。
他摆摆手,说,“跟上他。”
鄢凛走得很快,像个任性的少年,直到接到命令赶过来的司机给他拉开车门,他脸上的表情都还冷得骇人。
司机是鄢宅的老人了,知道他家少爷那脾气实在说不上好,但也已经许久没见过他气成这样,情绪管理是他很早就学习的课程,就算是叛逆期那会儿,司机记忆里也很少有他这样情绪过于外露的时候。不过以前,就算的确没什么无忧无虑的时光,总归他脸上常有的也是浅浅的微笑,很淡但能传达出一种阳光的味道,让见过的人一眼就知道那是个有着一份属于他的幸福的人。
人真是越长大越难开心,司机一边平稳地开着车一边想道。
“鄢先生上了自己的车,还跟吗?”
没再听到回答,司机往后视镜看了眼,竟然没见到人,心惊肉跳地踩了刹车,转头却发现顾优整个人都已经从座椅上滑了下去,闭着眼的样子像是已经没了呼吸。
时间已经快接近半夜,回家后鄢凛洗澡睡觉,但睡得很不安稳,或者根本没怎么睡着,第二天早早起来,眼睛里有细密的血丝。
在公司,接近中午的时候李理问他:“是去餐厅吃饭还是让他们送过来?或者你回去休息会儿,反正下午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了。”
鄢凛今天一上午表情都不怎么好看,那双眼睛更是让人觉得他整个人都有点儿不好,他昨晚后来到底干嘛去了?难道是和宋繁宋先生彻底决裂了?
昨晚那事让李理都有些咋舌,在玩车震的时候被人砸了车窗,还是自己的“兄弟”,不过最难堪的应该还是顾优顾先生,据说是衣不蔽体地被鄢凛当着宋繁、助理、以及两个认识他们的路人的面给抱上了另一辆车,别说以顾优那样的身份,就算是个被包的都会觉得受不了吧。
鄢凛示意李理出去,自己起身进了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
李理在原地站着有点走神,电话铃让她回过了神。她接起来,是顾宅那边打来的电话,估计是打鄢凛私人电话没被接起来,打到这儿来了,说是请鄢先生到顾宅去一趟,那个请字咬得特别重。
李理问:“生病了?具体什么情况?”
那边稍微说了下情况,李理判断问题不大,但还是说会传达清楚他们的意思。但鄢凛现在肯定是在补眠,李理不想打扰他,却又觉得完全不说不太好,于是决定过会儿再说。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隔一会儿就来这边看一下,等她第二次去看的时候发现鄢凛人已经出来了,而且还正在讲电话,霎时松了口气。
鄢凛自己开车去了顾优那边,到的时候差不多是下午三点。时间已经进入深秋,走到哪里都有种萧瑟的味道,顾宅这边更不例外,除了佣人园丁厨师和一些其它的雇佣人员外,只有顾优一个人。
曾经顾优那位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