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为了清闲,连权势也恨不能远远避开的!
雅尔哈齐低下头逗她:“嫁给我有一宗好处——平日会省很多事儿!”
玉儿仰头看他:“哪有省事儿?”
雅尔哈齐笑道:“各王府间平日来往很少,你说你是不是省了很多事儿?”
玉儿想了想:“可是,你的亲戚也太多了!但凡姓爱新觉罗的都是你家的亲戚!”
雅尔哈齐噎了一下:“那太远的,平日又不走动,有什么关系!”
玉儿哼一声:“那万一求上门儿来,你也不能不管呀!”
雅尔哈齐笑道:“你以为王府的门儿那么好进?那些看门儿、守门儿的都是死人呢?那帮子人都油滑着呢!那身家背景稍差点儿的,直接就拦在府外了!”
玉儿呆了一下:“啊,那我玛法要来看我也不成吗?”
雅尔哈齐哈哈大笑:“你玛法往那儿一站,那帮子滑头早上赶着奉承啦!哪敢拦着?”
玉儿翘翘小鼻头:“玛法有那么威风?”
雅尔哈齐吡吡牙:“一帮去他那儿学武的宗室子弟,谁个没被他罚过?他连宗室子弟也揍的!你说他威风不威风?”
“嘁!”玉儿不屑道:“在我家学武,那也算我玛法半个徒弟不是,师父揍徒弟,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雅尔哈齐嗤笑道:“你当别的宗室子弟是怎么教出来的?皇室都有武教师父的,可谁也没像你玛法那样提拳就揍的!”
玉儿眼珠滴溜溜一转:“严师出高徒!”
雅尔哈齐被她的机灵样儿逗得直乐,又亲了亲小嘴儿:“是呀,都是高徒!”
玉儿一看他的得意样儿,白他一眼:“厚脸皮!”
雅尔哈齐不以为忤,他本来就是高徒,皇上对他的功夫很满意,听他说练武的几年挨了老太爷不少揍,还直乐呵,说揍得好……
玉儿在他怀里歇了一会儿,想起一件事儿来:“怎么一直没见到你的奶嬷嬷?”
各个府里的奶嬷嬷,那都是主子身边一等的亲近人,可她这几天一直没听雅尔哈齐提过。
雅尔哈齐的手臂紧了紧,伏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六岁那年,她就没了!”顿了顿,“嫡福晋也是那时没了的!”
玉儿愣了一下,因为她从雅尔哈齐的声音里听到一丝滞涩,一丝苍凉!
伸出胳膊抱着他精壮的身子,安抚地在他背上拍拍。
雅尔哈齐因为玉儿亲密的动作心情好了许多,在她耳边轻声道:“奶嬷嬷与我生母一般年纪,颇有几分姿色,与我相处的时间比我生母还多,常借着说我的事儿接近王爷,后来听说还真成了事儿,被嫡福晋着人打了一顿,我去看她时,她因为打了板子正发着高热,闭着眼说什么撤伙还是柴火,还说她生来就应该让王爷迷恋的一些话,那时我年纪小,不大懂,后来大了我才知道,她居然野心不小的!”
玉儿僵了一下,雅尔哈齐在她耳边哼笑道:“你也觉得这样的奴才少见吧!她一个已有过男人的奴才,凭什么让王爷迷恋?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后来不知怎么的,她与嫡福晋沉在了西边花园子的塘里,我那时年幼,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后来,阿玛就更不待见我了!想来,她必然不是因为救嫡福晋才没了的!可若说她害了嫡福晋我却也是不信的,她虽有些恋慕富贵却不是狠心之人,平日见着下人挨打都要加以照拂的!她怎么会害人,何况嫡福晋可是一府的主母,平时身边总跟着人侍候,可那日偏就没有旁人在!这事儿,这么多年,我也没查出个什么来!”
玉儿已经听呆了,雅尔哈齐亲亲她张着的小嘴儿,轻笑道:“昨儿阿玛听说你身边没人,不是还吩咐你以后身边不可离人吗?他必然是想起嫡福晋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