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是苗可了,”她身后,苗昱突然说,“那孩子是个感情激烈的人,我从来不认为有一天她会平静地跟我交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管她的性格是不是会有改变。直到现在,我依然不认为她面对我时能保持平静。如果我不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我一定会认为我的女儿被夺舍了,那么,现在我假装我不唯物了,我相信了真有夺舍这种事情,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又是从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呢?我的女儿的灵魂去了哪里?”
苗昱的语气很平静,这平静的话语却让苗可连呼吸都停顿了一拍,她想过会有穿帮的一天,但无论是她还是前任苗可,称得上熟人的人都太少了,那些八卦分子倒是对她的性格变化津津乐道,但他们绝对不可能去深究,只会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话而已,而且还贴心地已经给她的变化找到了充足的理由,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已经渐渐淡忘了穿帮的可能性,更不要说,还是被苗昱这个被打上了渣标签的父亲指出来。
苗可吁了口气,答道:“从另一个世界的两百年前来的。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许去了我原本的世界,不过我猜更可能是转世投胎了吧。”
“哦……希望她这次投个好胎,千万别再遇到我这样的父亲。”
苗可回身看着苗昱偏过来的侧脸,她分辨不出苗昱只是随口说说还是当真在质疑,也不知道他是信了自己的答案还是仅仅当做女儿赌气的胡说。
苗昱笑了笑,转回头,背对着苗可抬手挥了挥:“再见了,我的女儿,祝你好运。”
“你能不能再带我去找一次华一睿?”苗可向姜沛询问道。
姜沛纳闷:“你忘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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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们这里到华一睿家有直达的交通车,她再怎么对环境陌生也还不至于记不住从下车到华一睿家门口那短短三分钟的路该怎么走。
但知道怎么走是重点吗?
“我跟华一睿不熟……”所以需要一个熟的人当中间桥梁。
桥梁回复:“我跟他也不熟。”
是吗,也许我跟你也不熟?苗可丧气。
姜沛倒也不是真不理解苗可的意思,只是把打感情牌和华一睿联系到一起让他有点不适应,“你直接去找他就好了,他那个人,你接触多了就知道,交情是没有意义的,不管是陌生人找他,还是认识几十年的人找他,他的反应都只会取决于找他什么事,与人没有任何关系。面对他的时候你也不用考虑说话技巧,不用管会不会得罪他,把你想说的说了,他有兴趣就会帮你,没兴趣就会让你滚,他对你采取什么态度与你对他是什么态度从来没关联。”
纯理性的一个人吗?苗可回忆了片刻华一睿的样子,觉得非常诡异。
“不过,”姜沛继续道,“如果他上次对你的惊吓太严重以至于你想去又不敢去需要找人壮胆的话,我也可以抽空陪你走一趟。”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好意思劳烦你了吗?天真,阁下实在太高看本人的胆量了……对,我就是怕了,所以,“麻烦你订个时间吧,我随时都有空,所以你找个你方便的时间就好。”
“看透灵魂……”华一睿眯眼打量苗可。
没错,诸如借尸还魂、灵魂互换、夺舍、鸠占鹊巢等异曲同工本质类似的灵异事件,号称咒术大师据说拥有超能力的你能看穿吗?苗可期待地看着他,倒不是说她对暴露自己的秘密有多么迫不及待,但是,虽然明知道后果叵测,她还是对有人能够发现这个秘密抱着正面的情绪。始终,她对夺走了那个女孩的人生是愧疚的,即使她本无意掠夺,也随时等待着那个女孩的回归。
华一睿打量了许久,神情专注,让人不由地就觉得他发现了些什么,但最终他只是肃容说:“灵魂之事是我辈至高的追求,只要百年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