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者甚少,“学些西洋文也就罢了,学东洋小鬼子的日本话,未免叫人笑话。”
同文馆的毕业生已经有好几年的了,大部分都派到了总理衙门,若是家里头有关系有势力的,都安排到了总理衙门里头当差,素日做的活不多,只是和各国使节接触,担任翻译之职,翻译翻译国书等,这算是清贵的出路,若是想要去往有钱的地方,那就去海关税务司,那里头的银子外快多些,只是有一样不好,主官是英国人,未免失了身份,次等的,就是到南北洋通商口岸,或者是到沿海各省督抚布政使下头做事当差,专门也是和外国人翻译交涉——这是有钱的,若是论清闲的,那就进同文馆翻译书籍,这事儿不急,但是浩瀚书籍,十分繁琐,且没多少油水,只是和到地方比起来,到底是在京中的,若是家里头有人做洋务生意,这同文馆出身是最好的招牌。
最差的莫过于被派出洋了,虽然如今同文馆的提调官,总理衙门协办大臣郭嵩焘也是留洋出身,但是大家总是觉得有些疙瘩,人离故乡便贱,谁都不愿意远渡重洋,到异国他乡做事的,只是若是没办法,总理衙门选中了你,要出使外邦。这也是无可奈何了,虽然大部分都是寒门学子,但是万一如同现在的驻德国大使安澜一般,这机遇。也甚是了得了,再者出使外国,亦有津贴可拿,津贴颇为可观,可以养家。晋升亦是比在别的地方快一些,这算是外派的优惠了。
至于家中的压力,在同文馆里头的人来说,实在是不值得一提,谁都知道同文馆这些人,都是铁杆的洋务派,家里头看着自己的前途,自然也不会说闲话,再说了,同文馆里头不管是阿猫阿狗都自诩为万岁爷的学弟。昔日皇帝亲自给那人写的保书,早就成了他家的传家宝。谁也不敢怠慢于他,天子学弟的这身份,京师大学堂,还有这新设立的什么清华大学堂,拍马都算不上。
更多诸多军机大臣时不时来视察,文祥来的最勤,每次一来,就带了许多好消息,比如吏部又选了多少同文馆出去的学子为官——沿海和洋务打交道的州县。多用同文馆出身之官,这几年之间也是寻常事了。
或者是带了多少疆臣来挑人,曾国藩大人入京之后,碍不过面子。带着新任的直隶总督,和文祥一起到了同文馆,足足选了十数人去保定,帮忙主持修铁路之事,这十几个人是交通部特意留下来,学了外文之后。又专门学习工程建设和铁路铺设的,日后再送出国准备深造的,没想到尽数被直隶要去,交通部倒是落了人财两空,为了这事儿,交通部尚书穆扬阿气的跳脚,连续上了三道折子弹劾文祥和曾国藩。
今日文祥又要来同文馆巡视了,虽然大家都觉得见怪不怪,但是起码的礼数不能少,几个提调官在慎德楼前候着大驾,同文馆的学生早就被文祥惯坏了,从来都是不迎接的。
几个提调官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正在面面相觑的时候,一个总理衙门的苏拉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今日总理衙门有事儿要办,文中堂还在宫里头议事,郭大人打发小的来告诉一声,今日就不用迎接了。”
为首的提调官正想问什么,结果几个教室传出来了喧哗呵斥之声,“可恶!该死!实在是该死!”
喧哗声似乎会传染一般,一下子就布满了整个同文馆,那个提调官见到形式不对,“这些学生是怎么了?”
从大楼里涌出了许多学生,群情激昂的走了出来,提调官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人群前排之中有一个年轻人不是自己同文馆的,主要是此人太出名了,为首的提调官一下子气的要死,喝道,“韩汝兵,你不在京师大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