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入内堂的一条柱子上:“有闷香!”正想起身,但觉天旋地转,连站立也站不稳,猛抽手想拔剑,却连拔剑之力也逐渐消失,跌坐在椅子上,只听柳激烟呵呵大笑。
凌玉象勉强睁开眼睛,只见人影模糊,怒道:“柳激烟,你厅外。
当凌玉象及柳激烟进入内堂后,沈错骨忽然沉声道:“庄兄、高兄,我有一件事想说,不知二位愿不愿听?”
庄之洞笑道:“沈四侠的话,我等怎会不愿意听!”
沈错骨正色道:“我的意思是,听了后,纵不同意,也不要告知外人。”
庄之洞严肃地道:“沈四侠有话尽管说,庄某不是个口没遮拦的人。”
高山青奇道:“不知沈四侠想说的是什么?”
沈错骨沉声道:“我怀疑一个人是凶手!”
庄之洞变色道:“哦?”
沈错骨道:“一个熟人。”
高山青动容道:“熟人?”
沈错骨冷冷道:“冷血。”
庄之洞、高山青二人互望了一眼,庄之洞忽然恍然大悟似的,道:“冷血……冷血……晤,有道理,今日在城郊一战,隔着车子,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出手,但慕容二侠死时,他却在其身旁。”
沈错骨激动得道袍飘飞,道:“大哥三哥,与他交情最薄,但又十分信任他,而今在危机四伏时,他又擅自离开,哪里像是为朋友而忘却生死!”
高山青奇道:“沈四侠,那么,你为何不对凌大侠及柳兄说呢?为何不让我们说出去?”
沈错骨叹道:“你有所不知,刘九如是他跟踪的,而遭杀害,打从那时开始,我已怀疑他了;五弟死时,他恰好不在,五弟看来是死于熟人手下的,我便知道,一定是他了。可是大哥,却最信任他,柳兄也跟他是好友,只怕告诉他们会打草惊蛇。。。。。。”
庄之洞道:“沈兄真明察秋毫。”
高山青道:“未知沈兄要如何对付这等小人。”
沈错骨冷笑道:“既是大哥和柳兄不会赞同,不如我们等冷血归来时,一举而擒之,再逼他招供,那时不怕他不认。”
高山青抚掌叹道:“此计甚妙。”
庄之洞回首对灵长拜,道:“若此可查出真凶,三位大侠在天之灵,必感欣慰了。”
只见灵枢旁幡旗无风自动,烛光昏暗,摇摆不已,确实鬼气森森,寒风呼呼,犹如冤鬼呼唤。
庄之洞忽然凝神说道:“好像有脚步声!”
高山青道:“莫非是冷血来了!”
沈错骨冷冷道:“他若回来,则是最好,此刻大哥,柳兄不在,咱们先擒他下来,来个攻其无备,逼他供出实情。”
高山青道:“好!”
庄之洞道:“他来了,我们先在门旁伏着,我一拍掌、我们三人一齐动手!”
沈错骨身形展动,直扑向大门旁,疾道:“好!”
庄之洞。高山青各自飞扑,已到了大门旁。
黑夜里,两排灯宠被三人衣袂急掠时卷起的风,吹得半明半灭!
沈错骨静静地伏在黑暗中,忽然道:“怎么我听不见脚步声的?”
高山青小声地道:“老庄的耳朵,特别灵敏,便是时下轻功最高的人,只要在十丈之内,也休想瞒得过他。”
那另一旁的庄之洞在这时忽然道:“噤声,他已近门前了。”
沈错骨再也不作声,手执拂尘,如一头铁豹般盯着大门。
黑夜的空气像凝结了的炸药。
这炸药,已经到了应该爆炸的时候了。
门依然没有动。
风凄厉地吹着。
忽然庄之洞一拍掌。
沈错骨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