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知道了马钰的身份。而之前听王处一与彭连虎那帮人的对话,他已经知道王处一也是全真教的人,和传授他内功的马钰是同门,所以当下也毫不相瞒,就将江南七怪和马钰授他功夫的事简略说了。
王处一喜道:“我说怎么看你的武功中有我们全真教武功的影子,原来是大师兄教过你功夫,这真是好极了,我也没什么顾虑的了。”
郭靖圆睁大眼呆呆的望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王处一道:“先前跟你相斗的那个什么小王爷完颜康是我师兄长chūn子丘处机的弟子,你知道么?”
“是吗?这我还真不知道。”郭靖闻言一呆,惊奇说道。原来丹阳子马钰虽然传了他一些内功修练法门以及上落悬崖的轻身功夫金雁功,但拳脚兵刃却从未加以点拨,所以他也不知道全真派武功的家数,这时听了王处一的话,又想起两年多前与小道士尹志平交手,他的招数似乎与这完颜康确是一派,不禁心感惶恐,低头道:“弟子不知那小王爷原来是全真教门下,粗鲁冒犯,还请道长恕罪。”
“你义侠心肠,我喜欢得紧,哪会怪你?”王处一哈哈一笑,随即脸sè一冷说道:“我们全真教的教规极严,门人弟子做错了事,只有加倍严惩,决不会偏袒护短。这人轻狂妄为,欺凌弱小,还结交匪类,甚至对我这个师叔都敢心生歹意,简直是大逆不道,等丘师兄到了,我定要把这小子的恶行如实相告,让我那丘师兄清理门户!”
说到这里,王处一顿了一下,接着道:“既然你受过我大师兄的传授,那也就不算外人,有些情况我也就不瞒你了。那番僧的毒砂掌厉害之极,虽然经过我运功逼毒,xìng命已经无碍,但内脏里的毒气未净,十二个时辰之内如过不能除去,免不了要终身残废,所以你去柜台上借来笔墨纸砚,我给你开个药方,你照方抓来药给我煎服下去,才能将这毒伤去根。”
“好,我这就去。”郭靖连忙答应了出去上柜台上借了笔墨纸砚回来,让王处一开了药方,郭靖拜托凌牧云帮忙照顾王处一,自己则拿过药方如飞而去。
郭靖一路狂奔,跑了一阵,见街道上有一家药铺,急忙闯进去将药方递到柜上。谁知那药铺伙计接过方子一看,却一脸为难的说道:“客官你来得不巧,这方子上的血竭、田七、没药、熊胆四味药,小店刚巧没货了。”
郭靖听说没货,也不等他说第二句,抢过方子便走。哪知走到第二家药铺,仍是缺少这几味药。又接连走了七八家,也不知犯了什么邪xìng,都没了这几味药。郭靖又急又怒,在城中到处奔跑买药,连城中最出名的几家金字招牌的大药铺都跑了,也都说这些药本来存货不少,但刚才正巧都被人尽数搜买去了。
郭靖这才恍然大悟,定然是那王府中的人料到王处一中毒受伤之后需要使用这些药物,所以竟然把全城各处药铺中这几味主药都抄得干干净净,用心当真歹毒之极。
郭靖当下垂头丧气的回到客店,将买药不成之事对王处一说了。王处一叹了一口气,脸sè惨然。郭靖心中难过,顿时伏在桌上放声大哭。
王处一笑道:“人人有生必有死,生固然值得欣喜,可死也是天命,这也算不了什么。何况我这次也未必就会死,你又何必哭泣?”
说到这里,王处一忽然触景生情,轻轻击着床沿纵声高歌:“知其雄兮守其雌,知其白兮守其黑,知荣守辱兮为道者损,损之又损兮乃至无极……”
杨铁心和凌牧云等三人也知道了郭靖买药不成,王处一无药救命,即将终身瘫痪甚至还有可能危及生命,都暗自为他难过。这是却见他身处如此险恶境地,不但不绝望沮丧,还能纵情高歌,都暗自钦佩他的胸怀豪气。
就在这时,忽听王处一歌声止歇,哈哈一笑,盘膝坐在床上用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