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下头。
“瘳院长你也认识几年了,我让他负责接手的事情,你看如何?”
我早就调查过他的背景,只是王双唯现在已经不喜欢不认识的人在他左右,何况是帮他看病,老院长想换人,这有点困难。
“这对他是好事,我替他做不了一辈子的检查,我会死在他前头,早点找人熟悉接手,你别太纵著他。”
“我知道。”我点了下头。
晚上吃饭时跟他说了下次检查时他舅舅的徒弟会在一旁帮把手。
“什麽意思?”他挑眉。
“换个新的医生。”
他看我,看了几秒,直接起身拿了车钥匙。
我跟在他身後,在门口时他顿住,说:“换新医生,挺好的,我都没意识到,舅舅也老了,都快动不了了。”
他回头笑笑,吻了下我,说:“没事,我就去开开车,会限时速,别担心。”
我点了下头,把挂在旁边的大衣拿下,让他穿上。
打开门他走了出去,步缓没有停留。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需要什麽不需要什麽,要过什麽样的生活或不过什麽样的生活,要什麽人还是不要什麽人,他从来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所能做的,只是守在他身边,在他需要我的时候。
任何决定,都必须由他来做。
我不会逼迫他任何事,连一点影响也不愿意。
当晚他没回来打了电话,在飞机场打的。
吴起然跟吴起浩再次闹翻,吴起然从阳台跳了下去,跳进的虽然是下面的游泳池,但也受了刺激,听说昏迷不醒。
我让他稍等下再起飞,把药给他送过去。
收拾了几件衣服跟他要吃的药,他在机舱里坐著,我去驾驶座看了下飞行员,是以前部队退下来的老牌飞行员,没什麽好担心的。
下机时他说:“工作有著急要忙的吗?”
我回过身看他。
“没有的话就跟我一起去。”他摊开毯子,潦草的盖到了自己身上,疲倦地打了个哈欠。
他连边角都没盖好……脚也赤著,走了过去帮他盖好,他转头对人说:“起飞。”
他一路都睡了过去。
中间有醒来过一次,他抱著我的头睁开眼像在思索什麽,过了一会说:“换就换吧,只是没想过,离自己这麽近的人,说老了就老了……”
“我还是死在你前头的好。”他闷笑了几声,又睡了过去。
到悉尼时是第二天的下午,太阳很大,他在前头大步走著,衣著飘扬,嘴角翘起笑著,旁边吴家的管家看著他,再看了看我,又退了一步,离我们更远了一点跟著。
他到病房时吴起然醒了,看见王双唯就抓了桌上的杯子砸了过来。
“笑什麽笑?你以为你还二八年华跟朵花似的,也不看看那老脸褶子都出来了。”吴起然这次直接拿了旁边的药瓶又砸了过来,这次砸的是在後面的吴家管家。
“滚。”盛气凌人的气息又出来了,论跋扈,王双唯远远不及他的一半,难为吴起浩得时时看著他才保得了他活到如今。
“呵呵……”王双唯看得出来很开心,走过去一屁股坐下就说:“我说小然,怎麽了?想不开又要寻死了?你不是早就不干这事了吗?”
吴起然手指指向我,“你,滚出去。”
我没动,站他不远处。
“说个请字……”王双唯看著我笑,“他才可能出得去。”
“是吗?”吴起然讥讽地笑,起身伸手。
王双唯先一步打开他要探向抽屉,拿出枪,挑眉问:“你这是要干什麽?”
“杀了你那该死的男人,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