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想到曾经的日子,对比眼下已如进了死胡同的夫妻关系,范坚强心口疼啊
可是,又什么办法呢?和盘托出那晚和周笑笑之间的暧昧,难道就能消除欧阳兰心中的怀疑吗?不,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他怎么都觉得,这样做是极其愚蠢的。况且,一旦说出来,不等于把周笑笑卖了吗?汉奸行径,是男人干的吗?厌恶别人搞出卖的王八事,自己却暗地悄悄搞,这他**还是人吗?再者,自己和周笑笑是一起发过誓的,发誓忘记那晚的事情。
因此,他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从外围下工夫,去争取赢得欧阳兰的理解,尽管这样的可能性同样微乎其微:“其实,你应该信任我,就像我信任你一样。这么多年来,你去哪儿,干什么,接谁的电话,我从来就没有干涉过一丁点儿。即便你赌气不回家,我都坚信,你唯一可去的地方,便是外公家。为什么呀?因为我信任你,信任你的为人。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信任我呢?何况,我已经跟你解释了,我和周笑笑之间,真的什么事都没有。要不,我对天发誓——”
恰在这时候,一直默默听着的欧阳兰开口了,依旧那么冷漠,居高临下地冷漠着:“别发誓了,这些小把戏,只能骗骗那些傻姑娘。我耐着性子,一直听你说到现在,够有耐心了吧?范坚强,我承认,你确实越来越能耐了,撒起谎来,已经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还特别煽情,一般人根本经不起你哄。呵呵,那么,我是不是该祝贺你呢?事实上,你的能耐,或许不只表现在这一方面——”
顿时,范坚强愣了:天哪我刚才是在表演吗?上帝啊,你能睁开眼睛看看吗?
“很遗憾,你始终不肯承认,虽然我一再给你机会”见范坚强惊讶着,欧阳兰吐了口气,仿佛很疲惫的样子,“其实呢,我对你是最了解的,比谁都了解。当然,你始终不肯承认,应该说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从根本上来讲,你只能算是半个男人。换句话说,你其实是个缺乏自信的人,一直在患得患失中活着,自己活得很累,别人看着也累。男人该有的硬气,在你身上根本看不到。我不否认,你是一个聪明的男人,但并不代表说,你就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好男人——”
听到这里,范坚强感到冰凉,透心的冰凉,不禁周身一哆嗦。他万万没有想到,欧阳兰竟然会如此评价自己,甚至带着刺人心肌的蔑视。一时间,他有些恍惚,总觉得眼前的欧阳兰很陌生,像是一个阴影。但是,他没有辩白,咬牙听着,尽管眼睛有些酸涩。
欧阳兰看不到范坚强眼睛里的东西,似乎格外有耐心:“还记得你要求家庭财政支配权的那一次吗?那一次,我们之间爆发了一次争吵,很激烈。最后,我体谅了你,向你表示妥协。可是,我想说结果,结果如何?今天这样的局面,难道就是我体谅你之后该有的结果吗?还有,或许你一直以为,你曾经救过我,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一段时间,你确实也以我的恩公自居。呵呵,但是,你知道我真实的看法吗?”
张着嘴巴,在惊愕的状态下,范坚强蠕动喉结:“不——不知道——”
欧阳兰淡淡一笑,不看眼前的范坚强,但看一旁阴暗的角落,虽然什么都看不见:“那么多人在场,到处都是我的同事,你居然‘扑通’一声跪下了,跪在那个神经病跟前,说什么痛恨女人,绝望了,彻底绝望了。接着,你开始述说着不幸,说在家做牛做马,每天要干三份家务,擦地板,做晚饭,洗碗筷,嚷嚷着活得憋屈,甚至流下了眼泪。范坚强,借今天这个机会,我想问问,那眼泪难道不是真实的吗?当然,如果不是真实的,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然而,我最想说的,不是这些,而是你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丢脸,丢我欧阳兰的脸”
一瞬间,仿佛被子弹射中了,范坚强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