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尼姑,你真是天下最蠢的尼姑那种道貌岸然的伪男,你信他个屁啊?我的亲娘呀,你咋就那么傻呢?他这种男人,无能不说,连良心都叫狗吃了去”
小尼姑诧异,惊恐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坚强哥?他根本就不是这种人。”
马玲淑更加不客气了,戳着小尼姑的鼻尖就嚷:“小尼姑,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几天前的一天傍晚,为了你工作的事情,我马玲淑亲自找到了范坚强。为了让他相信,我把你的困难都如实说了出来,甚至都求他了。结果呢?那混蛋一直跟我打太极啊”
愤怒过度,一时口无遮拦,马玲淑的话语自然跟实际情形有些出入。
小尼姑没有躲闪,盯着马玲淑的手指,眼神渐渐就暗淡下来:“我就知道是你去找他了,要不然,他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的。其实,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希望我能尽快干上自己喜欢的工作。但是,你也要理解坚强哥,他现在确实没有能力。前一段时间,我整天东跑西跑,想尽快找到工作。坚强哥说的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路要一步一步走,只要走得踏实,走得自信,慢慢会走出理想的。”
马玲淑不嚷了,慢慢放下手指,再丧气般坐到床沿。
小尼姑眼泪又出来了,声音却没有哽咽,反而格外坚定:“我每天都充满着希望,希望天上能突然掉下个机遇,到头来只能换回越来越大的失望。仔细想想,我的确太急于求成了,是完全错误的。为什么不正视自己脚下的路呢?这也是坚强哥问我的。我一遍遍地问自己,问了无数遍。到最后,彻底清醒了,我必须放弃暂时办不到的理想,选择一份哪怕卑微的工作。我要让父亲相信,我喜欢任何一份自食其力的工作,不一定非要做护士。也只有这样,他才会停止目前的辛劳。他是个好父亲,为了满足女儿的心愿,宁愿搭上自己的老命。作为他唯一的牵挂,我必须阻止他。这是坚强哥在挂电话前,跟我说的最后一句”
马玲淑慢慢抬起头,看着小尼姑滑落而下的眼泪,最后竟然小声抽泣起来。不知为什么,有些人,有些事,她本来是要说的,此刻却不想说了。比如,周笑笑这个人。比如,周笑笑和范坚强的事。再比如,她和陈冠东之间的事。
狭小的闺房内,很快传出因压抑而爆发的声响,那是小尼姑和马玲淑在抱头痛哭。
青河市地缘偏僻,工业基础比较薄弱,政府财政赤字严重。
最近几年来,青河当地政府把精力主要投放在市区城区建设上,修建了一系列代表青河形象的外部建筑,并谓之民生民心工程,希望以此改善外资引进常年疲乏的顽症。但多数工业企业持续低迷,效益滑坡现象日益严重,无法维系加工生产流程,而临时宣布破产的不在少数。
这样的整体局面,导致环保局的日子更加举步维艰。排污费征收,一直是老大难问题。较大的工业企业,拿着政府部门的条子,拒缴费用倒也奈何不得。中小型厂矿企业,总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反正就是没钱,有的甚至公然派员阻挠。另外,排污申报登记工作,基本难以到位,谎报瞒报现象严重。
因为接近年底,上级政府部门征借了环保局部分专款,使得环保局上下不得不勒紧腰带强行节俭瘦身。为了解决职工年底福利,潭局长主持召开了数次全局会议,强调了费用征收的紧迫性,并明确表示跟各处室年终福利直接挂钩,坚决不搞平均主义。
季处长自然不敢懈怠,将认领回来的新区任务,作了严格的具体分配:“同志们,蹲点任务已经分配到了个人,分别是新区ABCD四个具体区域。我必须要提醒你们,这次的工作是全局战略统筹安排,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借口消极怠慢,而且关乎本处室的荣誉和实际利益。另外,我要补充一点,在刚刚结束的局中层干部会议上,局长明确表态,对这次任务完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