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三两满杯,张茂犯难道:“坚强兄弟,喝酒,我不行。要不,等菜上来吧?呀,桌上怎么没菜?一盘都没有?没下酒菜,你怎么喝的呀?”
的确如此,桌面之上,除了酒瓶酒杯,以及一部手机,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范坚强盯着张茂的眼睛,笑得格外耐人寻味:“这,是我的事,跟你依然没关系。来吧,喝了它”
无奈,张茂只好接过酒杯,却急急解释道:“他们都没事。医生跟我说,送去的比较及时,断指应该能接上。坚强兄弟,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是有半点假,我全家老小全死光。而且,他们两人都托我带句话给你,说谢谢你”
“谢谢我?”范坚强皱起眉头。
“这是原话,不带半点假”张茂认真道。
“呵呵,有意思”眉头皱得更深,范坚强笑得更冷。
猛然想起什么,张茂突然放下酒杯,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张农行卡,推到范坚强面前:“对了,那个叫钱庄的,让我把这张农行卡交给你,说里面是6万块,密码是6个8。我估计,他这是在还你钱,心甘情愿地还。说实话,他们连基本的挂号费都不让我交,一个劲儿求我”
范坚强没有说话,只冷冷地盯着张茂:什么意思?在显摆吗?
张茂不知所措,挠了挠脖子,歉歉道:“坚强兄弟,我没说假,都是真的——”
双眼露出鄙夷,范坚强予以打断:“这么说,你威武了,是不是?可我觉得,你没这么威武啊?”
张茂摸着酒杯,谄媚道:“在你坚强兄弟面前,我哪敢称威武啊?打个比方,只要有你在,我就是再有本事,也是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说真的,自从见到坚强兄弟,我就知道啥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
范坚强陡然烦躁,再度打断:“别跟我废话,把杯里酒喝了。喝完,我托你办一件事”
张茂当场就要哭了,握着酒杯不知怎么办才好:“坚强兄弟,喝完这杯猛酒,我直接撂这里了。而且,你是知道的,我的酒量,跟你没法比啊——”
恰在这时,范坚强猛然拍桌起身:“张茂,瞧你个怂样儿刚才那威武哪儿去了?一杯白酒,就能把你整成这样?还口口声声兄弟,谁他**跟你兄弟啊?替我带一句话给刘荣贵,从今往后,我范坚强跟他半点儿关系都没有。而且,我始终觉得,他压根就是一冷血的混蛋。当然,这句话也可以带给他”
说完之后,于张茂目瞪口呆中,范坚强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机和农行卡,拂袖独自离开。
“啪——”
杯盘摔打声,从门口处传来。
接着是伙计的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足足恍惚了两分钟,张茂擂桌一吼:“他**的,菜呢?下酒菜呢,怎么还不上来?”
站于张茂身后的伙计赶忙道:“老板,我再去整一盘上来——”
张茂端起酒杯,酝酿了一下,猛喝一大口:“整个屁啊算账”
新区鸳鸯楼,刘荣贵办公室。
往日整齐的办公桌,已经成了餐桌。
黄月生在茶几旁打着电话,声音很轻。
刘荣贵双肘支在桌面,看着眼前的酒杯,像在思考着什么。
不多时,黄月生打完电话,走到桌跟前,道:“刘哥,是大海,以前跟过你的大海,问候你呢。”
“问候什么呀?都是说情来着,”刘荣贵低着头,没消一丝气,反添半分恼,“你把手机关了,一个电话都别接。来,陪我喝杯酒”
黄月生立即关机,道:“行,一个电话都不接。”
接连碰了两杯,刘荣贵放下酒杯,抬头问黄月生:“在你看来,我今天是不是有点冲动?”
“冲动,倒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