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刚要收起手机,准备赶去豆豆幼儿园,清脆的铃声再响。
欧阳兰低头看了下号码,发现是儿科值班室的电话。
于是,她不急于打车,再将手机递至耳边:“喂,什么事儿?”
电话里传来一小姑娘的声音,稚嫩而焦急:“护士长,今天下午该小倩当班的,已经…多了,她一直没来,打电话也不接。我家里有急事儿,等着我回去呢,你看怎么办啊?”
欧阳兰眉头一皱,略微思忖,便道:“这样吧,我现在就去顶班。你别急着走,等我到了再说。”
说完之后,欧阳兰收起手机,夹着白色塑料袋,然后急急准备打出租。
赶去医院的途中,她又给外公去了个电话,让他先去幼儿园了解下情况,顺便把豆豆带回来。
当然,电话中,她还不断地叮嘱外公,一定要跟老师说句歉意的话,别惹老师不快——
此时此刻,位于金硕园休闲中心的周笑笑,情绪稍稍平息。
因为,从黄月生的叙述来看,这样的误会倒也可以接受。
但是,她到底震惊于刘荣贵的所作所为,当即道:“你们在干什么呀?这叫帮忙吗?那些人,就算跟我的坚强大哥有仇,你们也不至于这么暴力吧?我真的搞不懂,你们究竟是生意人,还是混H社会的?而且,我突然觉得,你们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太猖狂了——”
未待周笑笑说完,黄月生便惊得站起来,平日镇定自若几乎丧尽:“请笑笑息怒,万请事情绝对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且听我解释一二。待我解释完,笑笑依旧坚持认为不可理解,那么我定不再多说,一切顺其自然。再者,刘哥这么做,本意确实出于帮助坚强兄弟。这一点,我拿身家性命担保——”
周笑笑固执,冷冷道:“其实,我更想听听刘荣贵的解释。”
黄月生忙道:“事实上,刘哥还不知道我们来找你。”
周笑笑忙问:“你什么意思?”
黄月生答:“我的意思是,这个误会是双方的。而且,我个人甚至觉得,坚强兄弟和刘哥的性格非常相像。我这样说,不知是否妥贴,但绝无戏言。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在两天后,才决定来找笑笑解释误会。”
周笑笑似乎不解,纳闷道:“这么说,刘荣贵还觉得自己有理了?不要说我的坚强大哥受不了,我也受不了,普天之下心脏正常的人都受不了不过,你别以为我是害怕。我也跟你说句实话,我周笑笑既然决定交往你们,并且跟你们达成私下交易,就没考虑过你们是白是黑。白也好,黑也罢,我周笑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一个人,他就是我的坚强大哥。话要说回来,我坚强大哥的性格,我会不知道吗?要不然,我干嘛拐弯抹角交往你们?”
周笑笑是什么类型的姑娘,黄月生不清楚,一时也琢磨不透。但是,他清楚周笑笑的身份,以及身份背后暗藏的巨大能量。而在清楚这种身份和能量的前提下,黄月生眼里的周笑笑无疑是不可怠慢且需恭敬有加的。因此,听着周笑笑的连串质问,他只能尴尬地笑笑,并一再表示歉意。
反观周笑笑。说自控,哪能那么容易呢?疼能忍,痛能熬,唯独姑娘家内心深处的感情最是难自控,时不时就要出来透**气。若不是考虑到后果,她都想要找个知心人诉说心事去了。那滋味,不说出来,万般压抑折磨。说出来,很有可能后患无穷,而导致天翻地覆。如此,这段时间以来,在理智尚强大于冲动的情况下,她都熬着,尽管时刻都想看到、听到范坚强的身影或消息。
因此,突然接到新区方面的电话,她心情激动不已,将之前的郁闷一抛而尽。
因此,猛然听说误会,她情绪愤然,又似乎不近情理,连听听黄月生解释的耐心都没有。
然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