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筷,一直在有意没意地观察着自己。
“坚强兄弟,你吃啊,客气什么嘛?都是土家菜,你别嫌寒碜,” 刘荣贵帮范坚强夹了些蔬菜,然后呵呵笑道,“哎呀,最近效益确实太差,日子都不怎么好过。你看看这满桌的菜啊,都是素的,没一盘是荤的。你是市里人,大鱼大肉是吃惯了,千万不要介意。”
范坚强这才注意到,满桌的近十盘菜,都是些寻常素食。
难怪那两位有着“光辉”人生履历的家伙就是不愿动筷子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情绪。人民当家做主都几十年了,连GDP都爆掉了小日本的菊花,坐上世界老2的位子,即便穷山僻壤的农村大爷大妈请客吃饭,也不至于连简单的荤菜都请不起吧。再者,你们的衣着打扮,可没那么素。不是我嫌寒碜,而是你们故意寒碜我,拿我范坚强的脸面寻开心啊
算了,且看他们后续如何表演。想了想,他还是控制住情绪,连连称谢,并大口开吃。这几天确实跑得厉害,体力消耗极大,眼下肚子也真饿了。刚吃几口,他便赞叹了素食的味道,称美味甲青河,接着就继续大肆舞筷,一副酣畅淋漓的样子。
这时房间门打开,一厨子模样的中年人进来,放下手中一大盘荤汤,却大声介绍道:“来咧,正宗新区大炖骨头汤,味道鲜美,保证各位胃口大开”
骨头汤,范坚强吃过,可从没吃过只有汤而没有肉骨头的骨头汤。
这显然又是一出表演,意思是:喝汤可以,吃肉没有,你还是趁早回去吧。
果然不出所料,刘荣贵拿起一勺儿,舀了几舀,质问中年厨子:“这啥骨头汤啊?咋不见一丁点骨头肉?敢情,你们开的是黑店啊?去,把你们老板立即叫到这里”
中年厨子不敢怠慢,连说对不起,便匆匆退身而去。
范坚强不看也不说,淡淡一笑,继续吃碗里的素菜,胃口似乎好得出奇。
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冷不防一直不说半字的丁钱突然吃吃地笑起来,笑得满脸儿通红,甚至还用右手使劲拍了几下桌面。范坚强放下筷子,抹了下嘴巴,问身旁的刘荣贵:“他咋了?好好的,为嘛笑成这样?”
刘荣贵陪上笑,刚想回答,那丁钱终于停了笑,大声道:“幽默,真他**幽默哥几个,你们见过这么能装逼的男人么?不就几盘破烂素菜么,人他**能当鱼翅一样吃,还吃得那么滋滋有味,哈哈——”
张茂敲了两下桌面,假意严肃道:“你满口脏话,素质也太差了。我替坚强兄弟说句话,命令你明天一上午,把这几年拖欠的费用,一分不少地上交了。否则,有你好看的。”
张茂的话刚结束,满桌便笑开了锅,连二瞎子和野猪都没能忍住。
范坚强脸色顿时就阴郁下来,并下意识地咬了咬牙,然后慢慢拿起一旁的酒瓶,自顾低头斟满酒杯:“我知道,如果我自己不添酒,你们是不会帮我添的。也罢,客人自斟自饮,或许是你们性格豪爽的表现。我还知道,你们都小瞧我,没当我是客——”
这种说话风格的转变,实在是有些太快,而且显得格**冷,让与座人员有些吃惊,也就自发安静下来,一同将视线瞄准范坚强。黄月生觉得有些不妥,想站起来解释几句,却被范坚强伸手制止住。
范坚强也不急着说,接连往喉咙里倒了数杯,这才拧着僵硬的笑容道:“刚才那位兄弟骂得好,我他**是穷,一辈子都是吃素长大的。至于鱼翅,我活了近三十年,还真从没吃过一回。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他**不幽默,我他**不仅不幽默,还他**很烦你满口泼脏”
愤怒仿佛凭空而降,完全忘记了周遭的环境,范坚强猛地站起来,僵硬的笑容转而变成凶狠的猎视。他伸手指着刚才取笑自己的丁钱,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