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最近的日常生活。比如,最近跟谁联系过——”
范坚强起伏着胸膛,脸色渐渐开始变化。
只是,他光看着欧阳兰,没有说话。
欧阳兰以为他在犹豫,接着问道:“怎么?不方便说吗?”
范坚强回答:“不,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老婆,你是不是压根觉得我一直在骗你?”
欧阳兰反问:“你觉得呢?”
紧接着,她脸色一冷:“我说过了,换个话题。范坚强,我想知道,你最近都联系了谁?希望你能一一说清楚”
范坚强马上站起来,声音有些大:“不,我们不换话题。老婆,你是不是始终觉得我向来就一无是处?或者说,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能取得什么成绩,对不对?”
欧阳兰立即跟着站起来,厉声道:“你在转移话题,知道吗?”
范坚强脸色铁青:“我不是在转移话题事实上,我觉得刚才的话题,必须要说清楚。只有说清楚刚才的话题,我们才能继续下面的话题。我觉得,你内心里很小瞧我,完全不相信我的话,认为我在糊弄你”
“糊弄?说得好。这段时间,你糊弄我还少吗?范坚强,你在环保局混了五六年,混出个什么名堂?五六年都没混出个名堂,半个多月的时间,就取得突破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容易哄啊?后备干部提名?你这种人,上了也是陪衬”不知何故,看着丈夫的模样,欧阳兰火气陡然升腾,话语也尖酸了不少,接着伸出手指,用命令的口吻道,“你别跟我耍横坐下”
范坚强咬了咬牙齿,再慢慢地坐下去。坐下的同时,他将头放得更低,双手十指环扣,显得无比憋闷。谈话的过程,完全出乎意料,早先设想过的情形,活生生地出现:她不相信自己,不相信自己能取得所谓成绩,而且使用了嘲讽的语气。
很显然,范坚强感觉到了压抑,莫名而来的压抑,并一发不可收拾——
金三角茶社,105房间。
让小尼姑感到欣慰的是,眼前的许科长看起来格外彬彬有礼,而且很具绅士风度。更为重要的是,他的视线不再停留于自己的脸蛋和胸脯。于是,交流中,小尼姑渐渐自责起来:原来,一切都是虚惊,自己强加给自己的虚惊。
重点介绍完西京医院的福利,许科长招呼对面的小尼姑坐到自己身边来:“小北啊,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说话间,他取出身后的皮包,“刺啦”一声,打开拉链,从里面抽出一份合同表格。
稍稍犹豫一下,小尼姑还是听话地起身,然后怯生生地走过去,再忐忑不已地坐下,坐在距许科长尚有一米左右距离的皮沙发上。
许科长侧过头,看着小尼姑笑了,笑得很是不解:“不要怕,坐过来一点嘛”
小尼姑羞涩一笑,于是往前挪了挪身子:“许科长,我没怕,呵呵——”
许科长点了点头,笑着道:“没怕就好,来,看看,看看这是什么”
说话间,许科长用力抖了抖手中的合同表格。
出于好奇,小尼姑立即上身前侧,将注意力集中到合同表格上。
或许,她太专注于合同表格了,而完全忽略了扫向自己胸脯的眼睛。
是的,在小尼姑盯着合同的同时,许科长的眼睛正盯着她的胸脯,并顺势向下蔓延,贪婪地扫描。或许,他非常惊讶于眼前猎物的质量,而顷刻收缩微笑,喉结都不由自主地抖动。
“许科长,您的意思是,当真要帮我?”小尼姑显得很激动,激动着问。
“是啊,就是要帮你”许科长仓促收敛视线,转而继续保持微笑,耐心地解释道,“我们医院的合同,一般分为四种,八个月的,一年的,三年的,五年的。八个月和一年的都是短期合同,三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