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无法替母妃讨还公道。
“八岁前的记忆,我还记得。”夜千泽低低地开口,声音冷如冰,“最喜欢来我们家的人,我记得是楚王伯父,就是最喜欢着黑袍的那个。我记得出事前,爹奉先帝之命离京办事,办什么事,我不知道,我当时年纪太小,只知道和母妃一起送爹出门,母妃担心爹,暗中派了师尊一路保护爹的安全。师尊是母妃身边武功最高的人,派出了师尊,代表母妃身边缺了个大口,能让母妃轻易陷入安危之中。可是母妃还是那样做了,在她的心里,爹的安危比她自身更重要,她就是这样,最爱的人是爹,第二个爱的人是我,最后才是爱她自己。”
“楚王?”
寒初蓝的脑海里立即浮现了那个满脸慈爱地关心着夜千泽的中年男人,他喜欢着一身黑袍,特别的与众不同,家宴上皇亲国戚太多,寒初蓝并没有一一记住,但楚王与众不同,她倒是轻易就记住了这位与公公同为一母所生的伯父。
当然了,能记住楚王,还因为兴宁。
兴宁不正是楚王夜宸的嫡长女吗?
兴宁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母老虎,能生出这样的女儿来,夜宸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对夜千泽表露出来的关心,宛如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寒初蓝的心又跳了一拍,夜宸会不会是当年大火事件的帮凶?
“除了楚王伯父,最喜欢来的还有一个人,先帝。”
夜千泽低冷地再吐出一个人的名字来。
楚王当年和夜沐一样,都为王爷,又是亲兄弟,兄弟过府走动走动,这很正常,但先帝就不一样了,就算先帝和夜沐也是亲兄弟,可他是皇上,一般来说皇上是不会轻易到大臣的府上去,就算是自己的亲弟弟,也不会随意走动,可是先帝不仅仅走动了,还来得常,这,怎么说也有点不合常理,也容易让人猜忌误会。
寒初蓝长叹一声,“怪不得太皇太后那般不喜欢母妃了,都是那些人害的。”他们先是用一把把无形的刀,一刀又一刀地把上官紫凌迟,最后才一把火把上官紫烧成灰烬。
他们得不到,也不再让夜沐拥有!
好狠的兄长,好狠的母后,好狠的人心!
“千泽,你和爹都把主要追查的目标定在太皇太后那里,过于明显,非但查不到真相,就算查到了,也没有证据揭穿,因为围在太皇太后身边的那些人,会在底下把一切证据悄无声息地销毁,我觉得你应该把追查的目标扩散到所有皇亲国戚身上,人呀,做了亏心事,总会怕的,就算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也会有人压不住良心的煎熬,说出真相来。只要有点蛛丝马迹,查起来就容易多了。”
王府里的奴才不是被换了新的吗,是夜沐在雷霆大怒之下处置了那些救火不力的奴才们,还是那些帮凶趁夜沐还没有赶回来,先一步杀人灭口?
夜千泽没有说话。
他是把太皇太后当成主谋来追查,倒是不曾怀疑过楚王等人。太皇太后不喜欢他是真,楚王等人对他倒是非常的好,那些温情,难道都是假的?
夜千泽的心凉嗖嗖的,也在揪痛着。
他的亲人,到底有谁是真心待他好的?
“蓝儿”夜千泽心痛地再次搂紧寒初蓝,数次想说话,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要一想到事情的真相或许如同寒初蓝分析的那般,他就痛,好像一把把刀把他凌迟了,剜了他的心,还将他的心划上一刀一刀的……
有什么痛楚比自己的所有亲人联手置自己于死地更甚的?
“昨天娘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有一个问题一直都想不明白,便是先帝为什么会挑选咱们的爹当摄政王,替他辅助少帝,现在我忽然想明白了。”
寒初蓝不想这般残忍地继续分析着极有可能是事情的真相,可她又不得不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