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国安局局办姓朱,二十年前来沪上考同济大学堂未得就上了政法学校,之前曾是复兴会会员,后来不知道怎么忽然就退会了……”
“哦,”程子卿说了不少东西,可虞洽卿还是没理出什么头绪,他又问道:“他是哪里人?”
“他是……”程子卿浑身一震,道,“他是湖州人……”
“这就对了。”虞洽卿点了点头,“去年的事情,那帮人可一直记得啊。”
经虞洽卿一提点,程子卿顿时把整件事情理通了,这完全是去年张坤得罪湖州人所致。可现在这些人借安全局之手把张坤抓了去。怕不是那么简单。
“市长,这……。真要是这样,恐怕我们就是去了杭州也要不到人吧。”程子卿道。
“要得到要不到都要去要人。谢局长那边已经去准备了,待会你要是没其公干,就去一次杭州吧。其他人对国安不熟悉,要交涉要打点非你莫属啊。”虞洽卿道。
“是,一会我就和谢局长带人去。”此去杭州棘手的很,但程子卿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另外他担心巡警谢元那边和浙江国安起冲突,万一双方动了武,可就是大新闻了。
程子卿离了虞府便去国安局准备。而先行一步的沪上巡警在谢元的指挥和本地包打听的协助下,开始在洋泾浜、福州路、跑马场的妓院破门抓人,昨晚一夜欢愉的浙江官员全被他们扣了一个非法漂娼的罪名,不由分说的光着屁股送上了警车。这边抓着人,另一边在局长谢元的带领下,沪上巡警局二十辆装甲汽车中的十五辆,以及十二辆军用猛士一边拉响警笛,一边呼啸着的驶上了沪杭高速公路,直奔杭州。
若是以往。沪上发生什么即便有电报也未必能马上传至杭州,但现在电话便捷,一通电话就能拨通杭州、把沪上的事情说的一五一十。早上沪上巡警遍地抓人时,电话就打到了浙省省长周金鉴府上。但周金鉴不在,报信者又只好把电话打到了浙省稽疑院议长周继潆处。周继潆倒是在家,只是电话中根本说不清沪上为何大肆抓捕浙籍官员。所以挂完电话的周继潆也一筹莫展,待电话再响。听说是国安局昨晚去沪上抓了国家银行总办张坤,他这才感觉事情非同小可。张坤是谁,岂能说抓就抓。
“沪上和杭州会不会打起来?”消息并不比别人慢半拍的通化,陆眉看过电报后有些担心。
“打起来?”杨锐也没想到一个晚上事情就会变成这样,虽然不确定是谁下得手,但他对虞洽卿的反应还是认同的。不守规矩的人,就要狠狠的教训。“我倒希望他们打起来,可最终是打不起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打不起来,你又怎么想他们打起来?”陆眉问道,“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吗?”
“当然闹的越大越好,像现在这般,”杨锐指着报纸道,“安插一个叛国罪,明显是要把行健赶下台。这事情之后,肯定有人会要他避嫌辞职的;如果打起来死了人,那沪浙之间的矛盾将掩盖行健是否叛国的矛盾,到时候百姓舆论纷纷的就是沪浙冲突了。
舆论啊,常常是人云亦云,特别是经济危机浙江情况极重,很多丝工失业,生计正愁,现在有一个勾结外人盘剥国人的国银总办,真是再好出气不过了。能想到这一出的人毒辣啊,真不知道这是谁想出来的,这可不是****善西化党之流的风格啊。”
杨锐想着事情背后的阴谋者,陆眉却笑道:“再毒辣也逃不过你的手掌心啊。”
“政坛险恶,一不小心就会摔跟头。”杨锐没在意女人的玩笑,他只觉得事情不会像表明上那么简单,张坤现在是诸多利益和计划的焦点,这也是对方此次动作的目的所在,可他所代表的诸多利益又使人难以判断谁将是最终的获益者,****善、宋遁初、日本人、美国人……,这些都有可能。想到这里杨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