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萍互相爱慕。不过李香萍却心属章士钊,于是她和李叔同的事情章士钊便略知一二了。看着女人哀怨的看着自己,章士钊本想劝李香萍趁着这两年还能纳妾,嫁与李叔同得了,但话到嘴边又不忍心开口,只好理了理衣服径直去了。
离开萍香居的李叔同其实没走,一直在书寓外边的马车里等着。他知道以李香萍现在诗妓的声望,根本不用关着门陪客,是以想看看此人到底是谁,不想在门口等了半响,却是章士钊出来。爱国学社的时候,章士钊可是风云人物,他自然是认得的,可谁想当初苏报案的风云人物,现在廷尉府法制报主笔,却是李香萍的恩客。
“回去吧。”李叔同握着枪的手挣扎了几下还是放下了,声音很是落寂,待副官催动马车,他又道:“还是去四马路吧,找个地方喝酒。”
李叔同的马车离开书寓,章士钊也上了书寓门外的轿子,匆匆赶往宝善街的客栈。到客栈后他本以为一同来沪督审的最高**官许世英会责怪,但两人刚见面,却听许世英着急道:“行严,大事不好了,陶焕卿被刺了!”(未完待续。。)
庚卷 第七十五章 依旧
沪上巡警局验尸房一改往昔的冷清,市长费毓桂、安全局沪上分局长程子卿、沪上巡警局总办谢元,这几个人还有他们的随员,一起在验尸房的外面候着。凌晨五点多钟的时候,验尸官尸体结束,尸检报告被递了上来。
谢元看罢递给费毓桂,费毓桂却没接,他此时还回忆着下午陶成章的音容笑貌,不想几个小时之后,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费毓桂不看验尸报告,谢元便递给了安全局程子卿,程子卿草草翻过只是问道:“那边审出来了没?要不要交给我这边?”
“没什么好审的啊。”谢元摇着头,“凶手是当场被一个在火车广场开杂货店的伤残军人抓住,被抓的时候凶器就在他身边,子弹弹道测试完全吻合,火药残留测试也正常,还有多名目击证人证明就是他开的枪。而调查下来,此人背景很简单,就是四川某地地主之子,家中老父因抗拒土改而被抓,自己则带着些银两浪迹沪上……”
谢元说到这里根本说不下去了,这并不是什么阴谋,而是土改敌对分子的伺机报复而已。白日里陶成章曾当着诸多人的面质疑大理寺审判结果,所以就被这小子跟上了。政府各部,农土学三部和外界少有利害关系,而陶成章又习惯独来独往,随身的只有两个秘书。此次行凶又是在人扎堆的火车站,这是两个秘书怎么也护不周全的。
“真是他娘的撞了鬼了!”虽然谢元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费毓桂完全知道事情的原委。他对此很是不甘。陶成章身为革命元老、农部部长,就这么的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打死了。想想都觉得冤屈。“我就不相信,他动手之前。会没有人鼓动他?你们有没有对他身边的那些进行排查?抓几个人来审审。”
“大人,要是没有确凿证据,督察院是不会签发逮捕令的。”谢元说道。“如果是拘留,那就只有几天时间,那些地主奸猾如狐,又有律师,问不出什么来的。”
“去他娘的督察院!”费毓桂大力的把手上的空烟盒扔了。这段时间以来他都为案子伤神,今日输了官司心情本坏,不想更坏的是一个好同志白白死了。这使得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戾气,说着谁就骂谁。
“督察院怎么就惹你们了?”一个声音在走廊的另一头响起,待人走到近处,几个人才看见是督察院头头徐锡麟和沪上督察院的陈英。
徐锡麟官衔只比廷尉低半级,从一品,而几人中官衔最高的也就是费毓桂,正三品,他一到诸人全都站起身行礼。徐锡麟只是受了一半就把当首的费毓桂双臂扶起,道:“都是同志。焕卿居然这么走了,我心中也不好过。案子真要是简简单单,那就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