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记住的只有冲锋时间,他心中默数就要到点的时候,旁边不远的二连一声‘冲啊!’立即把他的思维全都搅乱了。此时他也不管到没到点,腰间的指挥刀‘呛’的一声抽出,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前进!”说罢就跃出了堑壕。
堑壕里没风,可一到堑壕上面风就吹的人呼吸一紧,再看前面炸着的弹幕,夏致平才知道自己跟二连跟错了,此时炮兵的弹幕才排出来,炮弹就落在前面顶多一百余米的地方。间隔着一记炮声,他见自己连上的士兵有快速前冲的趋势,立马吹哨子喊道:“队形!队形!弹幕!弹幕!”
如此大叫几次,班排长们才把冲击队形调整好,部队前进的速度也开始和弹幕推进的速度一致。平时的苦练毕竟是有成效的,即便头顶上有日军的榴霰弹。士兵们还是排着倒三角队形,在雪地里跟着弹坑往前推进。而此时最担心日军炮击的夏致平。抬头才发现平日里在日军堑壕上飘着的那个炮兵气球,现在已经完全笼罩在白色烟雾中——炮兵在压制敌方炮火的同时。用烟雾弹把他们的观察气球也废了,那些装着定时引信的烟雾弹,一发接一发的在气球周围爆炸,弄得日军炮兵观测员根本就无法看清战场局势。
走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居然如此幸运,夏致平背脊上忽然升起的一阵酥麻,脚步有些踉跄的同时,手中的指挥刀也握的更紧了些,冲过那些被炸烂的稀烂的铁丝网,就在炮火向敌堑壕后方延伸射击的时候。士兵们有意识的向日军堑壕快步涌去,此时刚刚经历炮火的日军士兵还躲在堑壕内没有反应,忽然见敌军冲上来,全是惊慌的哇哇直叫。不过再怎么叫也晚了,手榴弹、霰弹枪、步枪,多种武器砰轰吧啦的声音交汇起来,这一段堑壕不到片刻便清理的干干净净。
夏致平带着的连走在后面,等他到堑壕的时候,前面的人早就把该干的活儿干完了。堑壕里横七竖八的全是日军死尸,还有一些日军是爬上来之后被打死的,脸上狰狞的模样不可直视。看着炮兵联络员开始对空中打信号弹,夏致平赶忙带着自己的人冲过堑壕。往山棱行去。按照之前的计划,这一段将有两个营的炮兵护送步兵往前,弹幕的宽度超过一千公尺。部队将跟着弹幕冲到山棱的那边,如果此时跟丢了弹幕。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依旧在雪地上排出冲击队形,依旧不紧不慢的跟着弹幕。部队刚冲近山棱的时候,日军布置在此处一挺未被炮火击毁的哈奇开斯机枪开始扫射,不过和连绵不断的马克沁机枪相比,哈奇开斯机枪每打三十发弹夹就要中止射击。对面机枪开火的刹那,冲在那一侧的部队马上卧倒,连属迫击炮不待吩咐就开始轰击那个机枪阵地,小分队短暂迟疑之后也开始迂回机枪阵地,只需十几发炮弹功夫,那挺机枪顿时哑了火。
来不及叫好,这一耽误夏致平看着远去的弹幕心中干着急,他正想带着人赶紧往前奔,不想山棱的后面就是日军的堑壕。因为己方弹幕已远去,堑壕里的日军早就做好了准备,一见敌人冒头,机枪步枪就炒豆子般的响起来,打得三连根本抬不起头。
“去他娘的!”夏致平大骂一句,可战场上声音在没人听得见。此时更糟糕的事情出现了,除了日军步兵拼命射击抵抗,自己头上忽然开始炸响日军的榴霰弹,朵朵烟花之后,硝烟吧太阳变成了绿色,那些霰弹直射下来,每一发炮弹都在收割着己方士兵的生命。
“迫击炮…迫击炮!压制!压制!机枪…机枪!压制!!”指望不上后面的炮兵,夏致平开始大声的指挥起来,此时部队离对面堑壕也就两百米不到,开火的机枪只有一挺,毕竟只是二线堑壕,日军兵力稀疏,最多百来杆步枪,他决定硬上。
连长的呼喊在战场上少有人能听见,其实不待他吩咐,连属轻机枪已经在压制日军射击,两门迫击炮则以最快速度轰击堑壕里的那挺机枪,比对付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