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法出口粮食,现在又是战乱,所以俄国缺少的份额被我们、美国。同时因为战时各国严苛的食物管制,给填平了。可接下来的情况就不对了,各国士兵复员后、俄国也重新纳入正轨,欧洲的粮食产量又会越来越多,对我们和美国的粮食需求将会越来越少。而我们粮价本来就低,美国定要倒大霉了……”
“美国人倒大霉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杨锐听到这里忽然产生一种想法,既然全世界的粮食大头是中、美、俄三国,那是不是可以拉着钢铁同志投机一把——先堆高粮价,而后迅速放低。先让美国农场主死一批;然后再放出水灾、旱灾之类的利空消息,再推高粮价,而后再来一次过山车,再让美国农场主死一批;然后再来。反正隔三差五的就收购一把,弄的美国人不敢跟,那世界粮价尽在己手。
要做到这一点需要。一,种植信息保密。这点钢铁同志完全没有问题,而国内因为各县都有教堂。有一些风险;二,农民必须服从纪律听指挥,这个两国都没有问题;三,商船队、对外销售渠道,甚至还要和欧洲犹太银行家结盟,这个基本也没问题;四,最关键的一点,那就要有足够的价格优势,能承受美国农场主承受不了的折价损失。唯有这样,才能把美国赶出世界粮食市场,可是,苏联离欧洲比自己近多了,欧洲又是最有钱的市场,那里粮食常常供求不足。
邪恶的想法一出现在脑子里,杨锐就根本听不到杜亚泉在说其他什么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问道:“战前我们的粮价和美国的差多少?”
杜亚泉一片长篇大论说完,杨锐根本就没,现在还问他之前说过的东西,他只好自认倒霉,深深舒了口气后,他再道:“我们和美国农作物不尽相同,现在也就只能将小麦、玉米做对比。战前美国小麦的价格每蒲式耳一般在零点八到零点九美元之间,换算成吨就是三十美元到三十四美元;玉米则是零点六到零点七蒲式耳,换算成吨为二十三美元到二十七美元。而对比我国,小麦各大商阜批发价格都在五十元上下,而玉米价钱更廉,不会超过四十华元。华元和美元之间,从含金量来说,可以说是二比一,以此看,和美国比,我们的粮价有五到十美元的空间。”
“五到十美元?”杨锐不可置否。“那我们到欧洲的运价是多少?美国人运抵欧洲的运价又是多少?商船过去拉什么回来?”
“开战前我们到美国的运价是五美元,这是沾了回头船的光,而到英国则需两英镑,按照战前的英镑美元比价,这就是十美元,现在英镑贬值,如果运价还是两英镑,就是八美元。而美国人到欧洲比我们近,战前到英国运价在四美元左右……”杜亚泉一算账,直接把五到十美元的空间给抹没了,粮食运到欧洲价格只比美国粮便宜一点点甚至不便宜,还有什么竞争力。
杜亚泉这边没完,农部的陈振先又加码道:“若是小麦的话,还需考虑美麦出粉率为百分之七十五,而我国的小麦出粉在百分之七十,两者之间……”
“好了,”杨锐把陈振先的话打断,“卖粮给其他同盟国,可以!没事你们就回去吧。”
“竟成……”杜亚泉知道说了半天没绕到重点上,杨锐不耐烦了,他赶紧笑道:“这个价格运到欧洲是和美国人不相上下,可问题是只要产量上来了,农户能接受更低的价钱啊;再有,现在的粮食不完全是水运,有不少粮食走的是铁路。铁路实在是太贵了,青岛到济南,运价就要四华元。这才三百多公里。
我们预计,以现在的速度增产下去。小麦批发价迟早要掉到四十华元的关口,而运输上全国的水运网正在建。几年后运价就要掉下来,特别是用集装箱,根本就不需要多少装卸费了;还有那保鲜剂,仓促、运输中减少的那些损耗每吨可以省好几块钱。长此以往,运到欧洲的粮价迟早要比美国人便宜五美元甚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