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们可以自己搭船回国,不坐招商局的船,坐法国船。”刘道一也道。
胡瑛、刘道一的话立即得到秋瑾等热血分子的附和,汪兆铭无奈之下只好看向黄兴。可黄兴却不明白怎么回事,坐在那里老神在在,一言不发。看来昨天晚上的谈话白谈了,会场里杂乱良久,汪兆铭眼看着形势越来越无法收拾,只好硬着头皮道:“大家听我一言,大家听我一言。”他喊了数遍,会场里才安静下来。“前段时间,忠山先生从南洋发来电报。他也不赞成留学生回国。”
他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哗然,秋瑾急道:“汪兆铭。你为什么扣押忠山先生的电报?!”
汪兆铭本想搬出忠山先生的意见来说服大家反对退学,谁知道却把秋瑾抓住了扣押电报的把柄,秋瑾一说他扣押电报,会中其他诸人也都是大喊。“对啊。你为什么要扣押忠山先生的电报?”
汪兆铭无言以对间,黄兴站了起来,他看着激愤的人情道:“同志们,同志们,大家不要激动,安静一下!安静一下!”又看着逼到汪兆铭跟前的秋瑾道:“秋瑾同志,你也坐下吧。”黄兴的话大家还是听的,会场一时间安静下来。他再道:“兆铭同志。你把忠山先生的电报向大家念一遍吧。”
汪兆铭正觉得事情就要失去控制,谁知道黄兴挺身而出。把局面给稳住了,他放下担心,道:“忠山先生说,大部分留学生如果归国,虽然是出于义愤,但却并不符合策略。另外,忠山先生还担心,我们这么多同盟会会员回国,很可能被满清一网打尽。因此,他建议我们留在日本,阻止留学生回国以发展力量,等待有利时机。”
汪兆铭话一说完,黄兴便道:“大家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嘛?”
“没有,没有,没有意见。”朱执信、马君武两广一系的人就叫了起来,董修武、熊克武、但懋辛等这些人数少的省份也喊道:“没有,没有意见。我们都听忠山先生的!”
见局面终于转了过来,程家柽、胡汉民等人顿时吐了口气,就在他们放下担心的时候,秋瑾却站了起来,抓住肋差白刃怒道:“中国人做事,果然是虎头蛇尾!”更把是怒视着汪兆铭和胡汉民,喊到:“胡展堂、汪兆铭,我代表全天下汉人,判处你们死刑!”
汪兆铭大骇,以为秋瑾手中的刀就要回国来,急忙往一侧躲避,却不想秋瑾手上刀子只是一挥,狠狠的砍在了桌上上。秋瑾砍过,又环视周遭,只见目光交接之时大家都避让不已,心中失望之下又看向旁听会议的浙江学生,她疾步奔到他们面前大声道:“难道我们就忘记日本人怎么侮辱我们的吗?难道陈星台就白死了吗?难道我们就不能像吴樾那样、像唐群英那样和满清同归于尽吗?”
她目光灼灼,像烧红的火炭一般让诸人急忙逃避,眼见这一群懦夫都不敢出声,秋瑾再看到一个从前相熟来自绍兴姓周的学生,上前用刀指着他道:“回不回国?”
看着明晃晃的刀子就在指着自己的鼻尖,周同学脸色瞬间发白、两股也是站站,张着口说不出话来。他本是学医,后受刺激只想着唯有改变中国人之思想才能改变中国之现状,于是又弃医从文,但这只是执笔为枪而已,真要上战阵和满清搏杀,他丝毫不敢。前一次安排刺杀任务,他因激动而一时应诺,可事后回想,心中却是极怕,最终只能以老母要赡养为由改口不践诺言。其实他兄弟三人,便是死两人老母也有人赡养送终,何况只是死他一人而已。
秋瑾忽然间也想起这个当日大肆赞同暗杀,但起誓之后却又以蹩脚借口反悔的同乡,心中大愤,喝道:“投降满虏,卖友求荣,欺压汉人,吃我一刀。”秋瑾说完长刃又举了起来,却不想身后有人道:“秋大姐,我们还是走吧。我们和他们这些人没有什么好说的。”
秋瑾只听见这人熟悉,回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