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从来都是一碗一口,一口一碗。一直都没有用过小杯小浅小饮。
“明日就是重阳了,不知道大哥喜欢什么样的东西?”
“我啊,我能有什么喜欢的啊?倒是义弟你,倘若有需要的话就尽管跟哥哥开口!”
段崇义笑了,他笑得非常的苦。苦得都好像有几滴眼泪。
“兄弟,你这是?”
“哦,小弟不小心又想起了祁连剑派逝去的亲人们了,他们以前也是像大哥一样对我这般好的!”
赵进没有说话,只是喝酒。
“义弟,那些过去的伤心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来,喝酒!”
“是!但是不太好过去啊……对了,大哥。我今天捡到了一截绳子,你看!”
赵进将他手中的半截绳子接了过来,入手冰冷,好似捆绑鬼魂所用。
“这是?”
“这绳子是用铁线和麻索编制的,你可别小看他,结实无比。我的渊虹剑都极难斩断!”
赵进又一次没有回话。
“唉,记得祁连剑派的飞仙桥那里有好多‘飞鹰爪’,那绳子也是用这个东西制成的!”
段崇义故意将“制成”两个字说得大声了一些,但他看向赵进时,赵进却躲着他。
“唉,你看我,说不提却又是提起来了。都是小弟的错,小弟自罚三杯!”
对月饮酒,这酒却是有一些苦。
“大哥,你到底喜欢什么啊?你说的话小弟也好准备准备啊!千万不要客气。”
“我……我真没什么喜欢的。哦,对了!这块玉佩送给你!”
赵进一边说着一边解下了自己腰间的玉佩,那是他二十岁的时候他的义父送给他的。
“大哥,这……”
段崇义收下了,因为赵进不允许推辞。
酒一口一口,这一夜赵进喝得有一些多。所以他醉了,醉得不省人事。
赵进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下午,他摇着发沉的头颅起了床。
一开门,十来个卫士却是一个紧挨着一个站在了他的门口。
“你们这是……”
“赵大哥……启禀少庄主!段兄弟走了!”
“什么?”
赵进的头还是有一些昏,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十来个卫士都跪了下来。
“你们这是为何?他去哪里了?”
“他……他留下了这个!”
赵进接过了卫士手中的信,只看了一眼他就“啊”的一声朝后倒去。
一瞬间众人又是手忙脚乱。
信是段崇义写的,上面说:吾兄,万谢救命与数月驰援之大恩。然段崇义非不明事理之人,冤有头债有主,借白龙一用,望兄弟不日到弈剑山庄相取!
经过众人的努力,赵进终于缓缓的张开了眼。
他睁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信,待回想起昨晚两人饮酒时的情景,一口鲜血不免又喷薄而出。
“李光明,备马!”
“赵大哥,你……”
“赶紧!”
这是赵进第二次用这样的口气和属下们说话。
段崇义一人一剑一马,马儿奔腾,驰骋如风。
他直直的对着弈剑山庄而来,由于手中有赵进的御赐腰牌,所以一路上都是通行无阻。
很快,他就来到了大殿之中。
此时司马雄和萧天仇正在议事,见他莽撞而来,两人皆是大惊。
“段护法为何急急而来?”
“我乃天侠段天涯之子!”
“啊!”
堂上两人皆是惊惧,司马雄闪到一边,料想定是那孙国风干的好事。萧天仇从那高台之上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