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眉苦脸,一副如丧考妣的神情,然而步履稳重,气息悠长,却是一个武功极为高明的高手。这老者遥遥站立,冷声道:“来者止步,我家主人不见外客。”
韦一笑瞧了赵禹一眼,见其点头,便上前说道:“我们漏夜前来拜会,贵主人却吝于一见,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那老者仍是一副冷漠面孔,说道:“不请自来,即为贼。你们拜帖也无,礼物也无,算得什么客?若再不退开,却要不好收场!”
对这老者言辞中的威胁味道,韦一笑却不甚在意,反倒更上前一步。那老者眉梢一挑,肋下登时飞起一道寒芒,却是不知何处抽出剑来,只见他手臂一展一舒,月光下只见到一片朦胧虚影和漫天剑光向韦一笑泼洒而来。其剑法之凌厉迅猛,竟快到肉眼难以捕捉,有如生了七八条手臂一般!
赵禹都算得用剑的宗师,见到这老者奇快无比的剑招,心下都觉一奇,禁不住认真观察起来。
韦一笑与那老者近在咫尺,只觉得眼前一晃,剑锋已经挑向自己前襟。这老者如此快速地剑法,却是出乎他的预料。不过他心中自有傲气,却不想踏足中原第一战就不战而退,身形晃动之间,已经在夜色中晕成一团,将攻来的剑招尽数避开。同时两掌一翻,运起劲道切向老者脉门。
那老者剑招落空,口中轻咦一声,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脚下一错,与韦一笑缠斗起来。
赵禹对韦一笑的武功自是深知底细,且不说他那天下无双的轻功,单单寒冰绵掌便是江湖上一项威力奇大的绝技。待瞧得这两人斗了十数招外,竟是平分秋色不分伯仲的局面。而在这两人比斗的同时,黑暗中庄园里又有数道身影向此处冲来,隐隐成合围之势。
见此状,赵禹朗声道:“蝠王,且先退下来。咱们今次来,以礼拜见,却不是一定要分一个高下。”
韦一笑听到这话,身躯轻飘飘一荡,便摆脱开那老者剑招范围内,指着他冷笑道:“我这番退去,却是不想违逆我家主人的意思,也不是怕了你这苦瓜脸的老汉。”
那老者剑招一敛,收剑而立,眉头微蹙道:“阁下好高明的轻功,莫非就是魔教那吸人血练功的青翼蝠王韦一笑?”
韦一笑被叫破了身份,回头见赵禹并无要隐瞒身份的意思,便说道:“我便是韦一笑,至于我身后这一位,便是我明教教主,魔君赵无伤。今次来拜会你家主人,你这老汉不要再阻挠。”
听到韦一笑这话,那老者脸色变了一变,转头望望赵禹,嘴角翘了翘,挤出一个别扭至极的笑容道:“原来是魔教赵教主大驾光临,且稍后片刻,我要去请示我家主人。”
说罢,便转身向庄园中掠去。而原本已经在阴影中露出身形的几人也退回去,再次在黑暗中敛去身形。然而气氛却忽然变得沉凝起来,应是仍在全身戒备着门外的赵禹和韦一笑。
韦一笑退到赵禹身边,奇道:“这样一个剑法高明的老者,竟甘心被安排来看家护院!教主,咱们今夜要拜访这人,究竟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赵禹笑一笑,说道:“便是元廷汝阳王府的邵敏郡主。”
听到这话,韦一笑脸色顿时又变了一变,早在西域时,他对这位鞑子郡主的手段便领教过几分。汝阳王府人马围攻六派人士时,也曾在一旁观看过,却未料到在这扬州城,竟还能遇上汝阳王府的人马。他心下微凛,低声道:“教主,咱们明教与鞑子郡主是敌非友。这番人单势孤来拜访,却未必能有一个好结果。汝阳王府高手众多,教主却没必要以身犯险!”
赵禹摆摆手说道:“此一时彼一时,或许这次咱们彼此有共同的目标,也会多出许多话题来谈上一谈。”
韦一笑却是大惑不解,问道:“教主的意思是,这位邵敏郡主也要除掉杨完者?我真是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