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斜睨了一眼那个老张,腹诽着:这太阳的算不算是赌石界的一种潜规则?
陆鹏飞咬了咬牙,摆出一付董存瑞要炸碉堡前的难过模样:“叶兄弟,您看这样行不?这块黄砂皮料子我算您二十三万八,带个八好听点,大家发嘛,是不是?呵呵!。。。。。。”。
眼睛一直瞅着叶欢的脸色,他用手指着那块之前和叶欢谈好价格,自己都没看上的那块不带松花的料子,接着道:“那块料子算是堆头,我陪送给您,两块加一起,就按刚才说的价码。
叶兄弟,做您这笔生意,算是今儿开门第一笔,我看这样大家都不吃亏,都有点赚头,应该没问题吧?”。
叶欢到了这会儿,也不想玩装深沉那套把戏了,嘴里轻巧的吐出两个字:“成交”。
“好,痛快!叶兄弟以后肯定是做大生意的料子。。。。。。”。
陆鹏飞咧着嘴笑着,高帽子随之就给叶欢戴了两顶。这两块料子他转手尽赚了几万块,不高兴才是怪事情。
对方要是运气好,赌涨了那是别人的本事,他也不红眼,赌垮了对方只能怪自己眼力差,运气不好,那也不甘他的事情。他是做玉石原料买卖的,料子一出手,他就在旁边风轻云淡的尽看潮起潮落。
在石场里赌石,付账极为方便,无线刷卡的POS机上划了两下,就将叶欢卖掉横幅才到手没多久的那笔银子缩水了将近一半。
钱一离手,银货两讫。陆鹏飞热情的问道:“叶兄弟是再看看料子,还是想将这两块料子给解开?”。
“解开”,叶欢惜字如金的简单说道。
“好”。
陆鹏飞嘴上赞了一句,他也想看看自己看中的料子表现到底如何。
各个石场的玉石毛料旁都准备着几台供赌石的买家现场切割打磨的切割机,陆鹏飞挥手一招,将一位三十多岁,切割毛料的师傅叫了过来。
翡翠毛料的切割打磨其实是一门相当专业的手艺活,因为在操作的过程中稍一不慎,就会伤及毛料中的翡翠。所以没有几年的锻炼,老师傅们根本不会让学徒上手干活。
“从这里下刀”。
叶欢拿了一支粉笔在那块皮壳没有松花表现的毛料上划了一道白线,切割的师傅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他一眼,问道:“老板,确定是这里?”。
叶军也是懂得一些玉石常识的主,他一把将弟弟拉过来,急道:“兄弟,先擦个窗口看看情况再说,哪有你这样的,直接下刀开解口”。
难怪叶军着急,正常解石的时候,都是先将毛料擦口,也就是在皮壳上慢慢擦出窗口,看到出绿了,再逐渐下刀。
而切开毛料块体的断面就称之为解口,一般敢拿毛料解口的都是玩毛料赌石几十年的资深骨灰级老鸟,而且是毛料皮壳的松花,莽带表现都十分明显,这种情况下才会露一手,玩出解口这花招。
现在普通的石场里已经很少看见有谁敢这样玩了,除非是那些家里有银子的二世祖,又刚入行的菜鸟们才会这样。
别说叶军了,就算是站在一旁,已经是见多识广的陆鹏飞也有点诧异。他心里正奇怪着:这小子一直表现的十分老道,看上去十足的老鸟模样,怎么解石的时候这么浮躁,完全两码事啊。。。。。。
“大哥,你放心,这块料子我心里有数。再说了,这不是陆老板陪送的嘛。。。。。。”。
见弟弟拿着价值几十万的毛料和自己开玩笑,叶军急得就想瞪眼。杨虎这时好奇宝宝的心思又起了,拉着叶军一个劲的问东问西。
看大哥被杨虎缠住,叶欢笑了一下,转头对那位切割师傅道:“听我的,下刀”。
切割师傅微微摇了摇头,他只是解石的,客户自己的东西,要怎么样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