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单调的动作重复到第四十七次时,她倏的站了起来,将镜子“啪”的一声扣在桌面上。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即使是不得已,她也要给他一个交代的,不是吗?明明已经下了决心,可为何心仍是这样痛?
她深吸一口气,飞快的戴上帽子、围巾,然后取过手套,带着紧张雀跃的心情,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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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浩然!“突然从暗影里窜出来的一声叫唤吓了他一跳。
他定睛细看,一抹纯白的身影立于昏黄迷蒙的路灯之下,光与影在她亦嗔亦喜的瞳眸里无声流转,惟独那一双黑眸却出奇地晶亮扰人。
他的心里迅速被一种澎湃激昂的感觉涨满,像是水防决堤,溃不可挡。 “小汐?”他奔过去,抱住她的双肩,分开才两天,再次见到她,他竟无法自持,“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为什么两天没有消息?我怕你生病了,担心得要死,刚才去你家又……”
“你刚去过我家?”细致的秀眉迅速皱起。
“是呀,可是你家里都没有人。”
夏小汐极轻极微地吐了一口气,嘴角漾起—抹顽皮的笑, “你真那么担心我?”
凌浩然眨眨眼, “我是想,要是有什么人旷课躲在家里偷懒,我就好去打小报告立功请赏啊。”
夏小汐横他一眼, “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啐!我是好心没好报才对。”他提一提手里的水果花篮。
“我知道啦。”她甜甜—笑,主动挽住他的胳膊, “可是我现在肚子饿了,你的水果填不饱啊,这怎么办?”
“那有什么不好办的?到我家去,我给你做猪扒饭。”
“还是免了吧!我可不做那只扒饭的猪。”
凌浩然尽量维持嘴角保持一字形,无论如何都不能使其上翘, “这位女侠,小生府上虽无山珍海味,但胜在心诚意嘉,更可备薄酒几杯,聊慰知己,不知女侠可肯赏光?”
说来说去,还是要去他家,与她来此的初衷有违。夏小汐翻了翻白眼,抱拳道: “多谢公子美意,只不过小女子向来对番邦蛮食毫无兴趣,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话,小女子倒是可以做东,请公子尝一尝中原佳肴,品一品杏花佳酿。”
“中原佳肴?杏花佳酿?”凌浩然两眼放光,“久闻大名,只是不曾亲眼见过,亲口尝过,如今幸蒙女侠慷慨解囊,小生真是不胜感激耳。”
“有完没完啦?”夏小汐抖了抖双肩,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完了。”凌浩然无辜地摊摊手,迎来她一记白眼。
“这就是你的中原佳肴?”凌浩然拨一拨面前的小笼包、脆皮卷。
“这就是你的杏花佳酿?”
“对呀,你能说它不是酒吗?”夏小汐从堆成小山的食物中抬起头来,舀了一勺飘着蛋花的清酒晃晃荡荡地递到他的面前。
“尝尝才知道。”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凌浩然猛一倾身,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勺清酒,然后咂着舌,满意地靠回椅子里, “不错不错,小生如今才知道原来这杏花佳酿是混合了女儿香做成的。”
“大胆!番邦小子竟敢调戏本姑娘?看我的‘回风舞瓢’。”夏小汐一个勺子丢了过去。
“呀呀呀,什么暗器这么厉害?”凌浩然一手操起勺子,用手指轻轻敲了敲,然后疑惑地蹙起了眉心。喃喃自语道: “此物非金非银,非铜非铁,沾地即爆,破坏力超强,是‘煮饭婆凌娘子’的独门暗器。”说着,他又小心翼翼地瞅一眼夏小汐,一本正经地问: “敢问这位小娘子,可是凌家煮饭婆?”
“噗!”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