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妾都沒門兒!盧雲看一眼陸欣嬌羞的樣子,暗暗腹誹道。早在知道是秦王親自上門向傅明珠求的親,她就嫉妒不動了,差距太大,只能酸一酸。
聽聞鄭王也向丹陽縣主提親了,盧雲轉而看向立在宜陽大長公主身側,清雅纖瘦的蘇靜姝。倒也是個難得的美人,但如不是宜陽大長公主的外孫女,哪能有鄭王的親自求娶,盧雲再次遺憾自己未曾託身在夫人的肚子裡,偏生是個庶出,似乎眼前夠得著的最好姻緣只有家道中落的陸回了。
而坐在一處的秦王夫婦,又開啟了竊竊私語模式,秦王湊到傅明珠耳旁,親昵地問,「柱子?」
「是啊,柱子!」傅明珠用袖子掩著嘴笑,一雙眼睛笑得月牙彎彎,「是嫂嫂說的賤名好養活,況且柱子也有頂樑柱的意思嘛。」
「倒像是農人家的孩子名,」秦王沉吟道。
「多接地氣呀,」傅明珠笑嘻嘻地,「一般農家的孩子都皮實,往後我們家兒子可以叫狗蛋!」
這麼清新脫俗的小名兒,秦王冷汗都要冒出來了,為了不被兒子埋怨,秦王趕緊否決了,「不行,這名字不好。」
傅明珠其實只是開玩笑,她也不是很認真的想要給兒子起名叫狗蛋啦,看秦王似乎信以為真,玩心大起,堅持己見道,「我覺得好,兒子是我生,得聽我的。」
呵,秦王眉毛一挑,「沒有我,你生不出來。」
這是事實,傅明珠無法反駁,扭了頭賭氣道,「那就不生了。」
這可不行,秦王決定退讓一步,「好吧,今年生的叫狗蛋。」
傅明珠都要被他氣笑了,這都四月了,就算她豁出去生,怕也要生在明年了,真是狡猾狡猾的。
不多時,洗三的吉時到了。
屋裡四角都點起了熏籠,屋內漸漸暖和起來。紫檀嵌雲母的大圓桌上,放了個大金盆,待侍女們注入溫度適宜的熱水,宜陽大長公主就親手抱著曾孫站到了桌前,盧氏則負責脫衣,當著賓客們的面將小娃娃脫得光溜溜的。
興許是知道自己被看光了,小娃娃不高興地癟癟嘴,被剃了眉毛的小眉頭皺起來。
慌得他曾祖母和祖母連忙哄,他姑姑還拿了個金鈴鐺來哄他,誰知小娃娃心寬得很,都不用哄,瞬間就睡著了,臉上還保持著委屈的表情。
「這心寬的性子,隨了他姑姑,」盧氏點評。
宜陽大長公主點點頭,「阿玥洗三的時候不僅不哭,還笑了。」
「那是因為我貼心啊,」傅明珠厚著臉皮給自己貼金,「打小兒就知道孝順阿婆、阿娘了。」
宜陽大長公主和盧氏對視一眼,都笑起來,胖珠子這個嘴越來越甜了。
現在天氣是乍暖還寒,最容易受寒生病了,是以屋裡再暖和,也不敢給小娃娃多洗洗,意思意思地擦了擦,就把小娃娃重新包了起來。
親戚們這才依親疏遠近,順次上前給小娃娃添洗兒錢,口裡還要說著吉祥話兒。
等到最後一個人添完洗兒錢,奶娘就把小娃娃抱了回去,大家都留下吃席。正熱鬧著,忽然門房的老李遞進來一張拜帖。
老李不是不分輕重的人,傅淳知道這拜帖有異,拿在手裡看了,冷笑起來。
哇哦,阿耶這麼笑是有人要倒霉了哦。傅明珠好奇地伸長了脖子,好想知道是誰大喜日子來找不痛快呢?
而宜陽大長公主接過傅淳遞來的拜帖,看見第一個字,也目光一凝,沉聲道,「大喜的日子,不見。」
得了回復,老李領命而去,哪知不久,老李又小跑著回來,一頭是汗地向傅淳回稟,「來的還有個老太太,撒潑哭鬧起來,老奴已經令人全家綁了。」
「幹得不錯,堵好嘴,待宴席散後提來明華堂。」傅淳鼓勵地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