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是現在這樣,被人拎死豬一樣,打包扔到秦王跟前。
丟死人了好嗎!簡直是威風掃地。
傅明璋很想昏過去算了,醉都醉了,為什麼他要中途醒來呢。
醒來就算了,偏偏意識回籠,身體卻還是不受控制,軟塌塌使不上力,根本不能從繩索中掙脫,只能讓人抬著進了先鋒軍大營,盞盞茶的功夫就揚名立萬了。
不是沒有求過情,傅明璋喊了好多聲山叔,才換來走在前頭帶路的傅山一句話,「將軍早有吩咐,二郎喊我無用。」
兒行千里,不僅母擔憂,父也擔憂,傅淳早知道兒子會跑路,特意從家將里選了四個年輕力壯、武藝出眾的年輕人給傅明璋做親衛,還讓早年跟著他打過仗,經驗豐富的傅山跟過來照看。
傅山等人聽從傅淳吩咐,一路尾隨著傅明璋,既是保護又是監督,順帶還給傅明璋帶了兩匹傅淳精挑細選的寶馬,以及為傅明璋量身製作的鎧甲等物,極大地豐富了傅明璋的裝備。盡顯傅大將軍一片拳拳愛子心意。
不過當下,傅明璋是體會不到傅大將軍的柔軟心意了,一聽是他阿耶的吩咐,傅明璋老實閉嘴不做聲了,作為偷跑的人,心裡那個虛啊。
傅山很欣慰他們大將軍的威名一如既往的好用,難得好心給傅明璋解釋了一下,「將軍說,若二郎你半路反悔,或者臨陣脫逃,就把你捆了交給秦王。」
「我又沒想逃,」傅明璋急忙喊冤,他從來就不是臨陣脫逃的人好嗎。
傅山憨厚笑道,「將軍說了,若是發現你喝酒,也要捆了。」
其實傅淳的原話是,「看那小子要是老實進了軍營就罷,若是想跑,就捆了丟給秦王,若是買醉,更不用客氣,好好讓他出個名兒。」
傅淳很了解兒子的性子,知道他丟了丑後為了洗刷「威名」只會更上進,還能緩和情傷,真是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果然傅明璋就被「激勵」到了,暗暗發誓定要作出一番事業來洗刷今日之恥。
見面的時候,傅明璋先被秦王的氣勢驚到了,往日清貴優雅的秦王殿下仿佛換了一個人,穿著銀白細甲的秦王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力度,帶著迫人的氣勢,變得像一柄鋒芒畢露的寶劍,寒光閃爍,令人心悸。
他原本白如冠玉的臉被戰場的烈日曬成了古銅色,在牛油燈下泛著鑌鐵的色澤,而他臉上一道新添的暗褐色狹長傷口,非但沒有破壞掉他的俊美,反而讓他變得更具雄性魅力,當他邁著大長腿從案桌後走下來,離得越近,就越聽見心跳如鼓。
傅明璋呼吸急促起來,看到秦王的轉變,他都忍不住血脈僨張,想試試自己的寶刀了呢。
而變身行走春藥的秦王殿下看到被捆得跟他今日所見,為將士們加餐的大肥豬一模一樣的二舅子,卻忍不住鬆開眉頭笑了。
他這般輕鬆一笑,霎時如春風化開了冰雪,軍帳里氣氛頓時一松。
嚶嚶,秦王殿下威儀日重,他們這些普通人好想瑟瑟發抖,當個小透明啊。
唯一不受影響,巋然不動的人只有戰場經驗豐富的傅山,他也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人,真要比殺氣,傅山絕對不會比不過剛上戰場的秦王,是以他從容道,「我家將軍說二郎君就交由殿下管教了,您是將,他是兵,不必客氣。」
「勞煩轉告岳父大人,小婿一定不負所托。」秦王笑得風度翩翩,昔日那個風姿傾倒長安的秦王殿下又回來了。
「殿下客氣,小人定當一字不漏轉告將軍。」傅山見秦王在兇器和禮器之間轉換如此自如,不由暗贊一聲厲害,真不愧是他們大將軍看上的女婿。【傅明珠表示不服:明明是我看上的好咩。秦王淡淡一笑:本殿是自己過來的。】
傅明璋交接儀式就在這種輕鬆友好的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