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归功于我曾是精灵,而现在跟人类本质上还是存在区别的,并没有沦落到人类那般反应迟钝。
说是躺在床上睡觉,其实,我只是学着人类的样子躺在床上而已,我甚至感觉不出来睡觉跟不睡觉有什么区别,于我而言睡与不睡真的没多大区别,就使好几天不合眼,我也不知道困是怎样一种的感觉。
所以,在有人“碰”的一声推门而入时,我已经坐了起来。木屋的灯从来都是开着的,我喜欢这种亮着的感觉,这让我感觉象在水城,水城就是没有白昼之分。
他样子憔悴又有些狼狈,平时扣的整齐的衬衣口子,此时七扭八歪,胸前的一只扣子好像扣错了位,勉强起到遮住胸部作用,让胸前平整的衣襟凸出来一块,很不雅观,他一副醉眼熏熏闯进来,见我坐在那盯着他,竟有一丝讶异。
“都是因为你,我现在根本没办法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每次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的那双古怪的蓝色眼睛就会出现我脑海里,让我有种做错事的感觉,就会觉得愧疚。我讨厌这种感觉在!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这到底为什么?啊?”他咆哮。大怒。他像一只受困的野兽。找不到出口。他甚至一转身将木屋的门重重关上,木门很无辜,很默默的承受他发泄出来的暴力,整个门框都跟着震动了。
而我只想快些逃离这种地方。我的心也跟着那个门框颤动了一下,我捂住了耳朵,不想听他此刻的暴躁。甚至开始害怕他此刻的暴躁。
我面无表情的起身,只想从此刻这个不安全的木屋内出去,去打开那扇门,到屋外透口气。
但是当我要走出去的那一刻,他又一次像上一回在露天餐馆旁的马路边一样将我拉住,只是这一次他粗暴攥住我的手臂,怒目而视,“你又要走吗?今天你不把事情跟我说清楚?你就别想从这里出去,如果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别再躲躲藏藏,我已经受够了。”他又一次朝我怒吼过来。
我的整个背都僵在那儿,好像预知今天在他手中无论如何也挣脱不掉,这样一想,索性我不再挣扎,脚步也不再往外挪,而是慢慢回过身,用异样冷漠的口气回答“如果我的存在让你这么痛苦这么难受这么受煎熬,那么好,以后我会永远永远从你眼前消失,我以后再也不会再出现这个地方,从此在你眼前消失的一干二净。”我一咬牙,竟然说出如此狠的话,狠到连我的心都在发紧,随即,我知道,我的眼泪跟着出卖了我。它们肆无忌惮在我面颊上流淌。而他面容一震手掌的力道松了一松。
“我,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我——”他语无伦次,想要辩解什么。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让眼前这个泪流满面的我停止哭泣好。
他的面容不再像一开始进门时那样狂躁不安,刚才由于愤怒而立的眉眼,此刻平静了下来,目光变得柔和,甚至里面出现了一丝微微的颤动。
接着,他温热的唇附上我的双唇,似要将我包裹进去,我惊的睁大眼睛,注视他的眼睛,从他的眼睛中我再次看到了曾经那熟悉而又抗拒的那股力量,此刻,那股力量正灼灼然绕着,站在那股力量面前,我不再是恐惧,而是被它的光和热照亮。
这股能量就像水城的源生台散发的出来的光和热,越靠近它,越觉得有这种感觉。
我不再犹豫,而是闭上眼,迎接它,拥抱它,让它给予我这苍冽身躯注入能量。
然而就在这时,他却突然松开了我。然后说“原来我们之间真的有过什么!我吻你时,你是如此渴望而不是抗拒。”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失望的凉意。
而我则久久愣在原地却怎么也回不过来神。像冻僵的植物,身体硬邦邦的杵在那,怎么也动不了。
他冷冷的从我身旁经过,木屋的门被他拉开,海风从门外猛烈的灌进来,就在他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