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做事一人擔,希望你不要、不要遷怒到我的家人。」
他臉漲得通紅,彎下腰用力地給孟習鞠了一躬。
在座的哪個不是xx局的局長,又或者是某個公司副總裁的兒子,大家聽到他的道歉,頓時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中二少年都有種不能服輸的心理,哪怕是面前情況再怎麼艱難,只要開口承認了,那就是輸。
雖然他們心裡也慌,但是一看到有人提前道歉,就好像是背叛了小團體似的,頓時各個神色厭惡。
道歉了又如何?本來就是事實。只允許自己做,不許別人說了?這麼橫行霸道,真以為他能接受你的道歉?
可算了吧,孟習就是一仗著家裡有錢、抱著大腿一路走上來的富二代,心眼兒小著呢,沒見人家上回在操場上只是小聲議論了幾句,人家就當著眾人的面摔耳麥了嗎?
他們一個個環住雙臂,幸災樂禍地看著那個道歉的人,等待著接下來孟習對他的審判。
「是嗎?」
孟習垂下眼瞼、將這些少年少女們的神態捕捉得一清二楚。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你還會站在這裡?」他說,「道歉是最一文不值的東西,因為你說出的話,永遠都不可能會收回。道歉只是亡羊補牢罷了。」
聽到這句話,那男生幾乎快要絕望了。
孟習擺明了不想放過他,道歉是沒有用的,這話沒錯。但是怎麼無論如何,總比什麼事情都不做要來得好。
他咬了咬牙,腰彎得更低了,「您說的對,道歉是沒有用的,我現在只是在說空話而已,但是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到該如何補償您……如果您覺得我的態度還不夠誠懇,那麼我可以接受學校的處罰,或者是轉學退學,總之只要您能消氣,我做什麼都行。」
他正好給了個台階,主任連忙道:「這個小同學認錯的態度很誠懇啊,我看記一個大過,再寫3000字的檢討書,到星期一張貼在學校大門的告示板上,人來人往的大家都能看見,這樣處罰也就差不多了。」
「孟習,你覺得呢?」
聽到他說要記過,還要張貼告示板,所有人臉色都是青了青。
教導主任的意思擺明了就是,就是要順著孟習來,畢竟這事兒是他占理。
對於大多數好學生來說,如果不撤銷處分,很多學校都是沒辦法申請的。就算是分數達標,人家也不要。
甚至可能還會影響到以後的仕途,不能從警,也不能從政。
家裡做生意的還好,但如果是有關係的,就比較嚴重了。
那男生本來也是想學父母一樣考個公務員,一步一步慢慢爬上去,聞言頓時身體晃了晃。
但最後他還是說:「如果孟習覺得這樣的處罰可以,那我全部接受。人做錯了事本來就應該要有擔當,我當時一時糊塗,現在就要為那時候的行為付出代價。」
旁邊一個面色冷傲的女生終於忍不住開了口,「你太天真了,什麼叫人做錯了事本來就應該要付出代價?這明明就是誰有錢誰就可以讓別人付出代價,你沒錢就是弱勢,否則你以為你今天是為什麼站在他的面前、向他道歉的?」
她陰陽怪氣地說:「沒看見人家想怎麼對人就怎麼對人,從來不顧及後果?你要是馬雲的兒子,我估計他還得來給你擦鞋呢。」
這說的是什麼話!
主任都震驚到了,皺著眉頭說:「我們的學校本來就是有能力的人有品行的人取勝,社會也是如此。你們這樣心思歪的學生,將來走上工作崗位上,如果還是這樣的態度,那就是社會的蛀蟲!什麼叫想怎麼對人就怎麼對人不顧及後果?我問問你們,要不是你們三番兩次的挑釁,他演講講得好好的,能來懟你們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