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全靠你了,至少在二月份之前我不会复职,完全可以借着没有公开恢复我的军籍、党籍这个借口推辞。校长出山定会有无数的人蜂拥而至,争相效忠,我们偏要反其道而行,否则达不到我们的目的。”
“属下明白了!”
陈瑜恭敬地回答。
“明早开往南昌或在九江停靠的船最早是什么时候?”安毅问道。
“六点十五分,上海到武汉的过路船。”陈瑜回答。
安毅点点头:“派个弟兄去买船票,再把老沈、小九和你哥叫醒,时间紧急,很多具体事情要协商,今晚咱们没时间睡觉了。”
“是!”
……
次日深夜,又是出席万人欢迎大会,又是举行记者招待会晚上还召开了四个小时会议的蒋介石终于能够坐下来接见自己的心腹,当贺衷寒禀报安毅又再失之交臂返回老南昌的消息时,蒋介石不悦地问道:
“安毅是不是故意躲着你们?难道他真不知道你们找他?”
贺衷寒心里一凛,连忙回答:“安师弟估计真不知学生找他,学生没有通知任何人,赶到老南昌时,安师兄已在一日前出差南京,听说是勘定地点,准备建立一个贸易公司直销他旗下工厂的产品,避免中间环节过多增大成本,学生回到南京立即赶往他的办事处,办事处主任陈瑜歉意地告知,安师弟已经完成工作赶回老南昌了。”
蒋总司令沉'吟'了一下,又问道:“在南昌时你有没有见到尹继南和胡家林?”
“学生见到了继南师弟,他刚新婚不久,目前在江南集团帮安师弟管理企业投资监察这一块,胡教官下乡了,听说是考察樟树镇的'药'材市场去了。”贺衷寒如实回答。
蒋介石生气地站了起来:“瞎胡闹!党国和军队都处于非常时期,他们竟然置革命事业于不顾,成天想着做生意,成何体统?”
不远处的俞济时想了想,上前低声解释:“校长息怒,学生以为这么去召唤安师弟和其他师兄弟有点儿不妥,毕竟安师弟当初离去之时饱受欺压,满怀悲愤,幸存将士遭受自己弟兄苦苦相'逼',无不心灰意冷。
再者说了,安师弟已经被特别委员会和中央军委通告全国全军开除党籍军籍,永不录用,在这样的不公和屈辱之下,安师弟能有今天这种胸怀,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
“我亏欠他太多了……唉,是我欠考虑啊,欠考虑……”蒋介石想起安毅的悲惨遭遇,心里一软,摇摇头缓缓坐下:
“看来这事一时半会儿急不来,眼下百废待兴千头万绪,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总司令部各部官员无法到位,中央党部之职能无法恢复,中央政治会议也难以在几天之内重新组建,这是个棘手问题。
但是,目前此种情况再也不能继续拖延下去了,目前我黄埔一系存在许多不安定因素,不少中上级军官已经失去了基本立场,革命信念已经动摇,我不能相信他们,至少在进一步考验和整肃之前,他们不能获得我的信任,只有安毅意志坚定,宁折不弯,在强权面前以其大无畏之革命精神,展现了我黄埔军人的本'色',因此,必须尽快命令安毅把他的部下集中起来,重新树立起模范营这面旗帜,尽快组建军纪严明、作风顽强的独立师,时不我待,必须抓紧!”
贺衷寒建议道:“校长,据学生所知,安毅师原有部属大部分已经退出军旅,进入江南集团各工厂工作,不少人已经成家立业,近千名伤残者均得以妥善安排,剩下千余官兵在原独立师参谋长杨斌少将的率领下投入朱益之将军麾下,只剩下征募处百余官兵仍在坚守岗位,数月来已向第一军输送七千新兵,非常难得。
可是,若要安师弟重新建立起模范营和独立师,没有三个月以上时间,实在难以办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