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支末端的老河口。坐落千汉水杂弊”闩幕由西北向东南倾斜,呈若干条“鸡爪子”状丘岗伸向东南,形成丘陵平岗、平原河流椎间的地形,老河口北接豫南那州,逆流而上可达陕西。建城至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传说中战国名将伍子胥的故乡就在这里。
自古以来,老河口以盛产小麦、水稻、各种水产被称之为湖北的鱼米之乡,又处于三省通衢的交通枢纽个置,民风淳朴,生活相对富裕。
自军阀战乱开始,各方势力轮番占领野蛮盘录的富裕之乡,早已经面目全非,战火毁坏农田房屋,渠道码头年久失修城墙残损,人民生活水平急转直下,加上西北灾情爆发,城中土豪恶霸疯狂掠夺粮食高价转运牟利,穷得叮当响的西北军七千余人进驻半年,只顾强征暴敛满足军需而没有任何建树,把一个好端端的老河口折磨得百业凋零,满目苍凉。哪儿有一丁点鱼米之乡的摸样。
拂晓,城北九公里的石牌岗笼罩在一片白蒙蒙的雾气之中,依稀的晨曦将南面小村民居的模糊轮廓照映的幽远虚缸,山岗上树木繁茂,工。岗下野草丛生,枯黄的草悠地脱下湿透了的肮脏草鞋,用袖管擦去脚上的泥土,露出道道裂开的口子,咬着牙将绿色厚棉袜套在脚上,很快穿上鞋站起来,对韩四方感激致谢:“谢谢兄弟,听兄弟口音”是俺们豫西人吧?”
小弟韩四方,宝灵韩家庄人。俺们一三口旅九成弟兄来自豫西和陕北,都是去年逃难过去的,是俺们安司令收留下来才有今天的,老兄是哪儿人啊?”韩四方问道。
“洛南聂坟村的小弟姓赵,叫赵东全,与老哥家相隔几个里,唉”看到老哥这身装备,这个精神头,小弟就知道这仗没法打了,就算是打也打不过,安家军仁义啊!谁会和这样的仁义之师打仗?何况俺们暂七师病的病逃的逃,剩下五千多人有上顿没下顿的,饿得连抢都扛不动了。”
赵东全难过地直摇头,看到数千装备精良、身材强壮的一三。旅将士蜂拥入城,自己的团长正在与旅长王叙伦低声交谈,连忙向韩四方致歉,大步走过去,笔直地站在自己团长身后。
马志本望了一眼自己的副官。继续与王叙伦交谈:“我们师座也病了。正在打摆子,参谋长领着师部将校。等候贵军前往收编”。
“慢!马兄,你怎么断定我们会收编你们啊?”王叙伦好奇地问道。
马志本惨然一笑:“王兄,如果你们不愿收编俺们剩下的五千多弟兄。那就把俺们全都当成逃难过来的流民处置吧,至少俺们知道安家军素来仁义,逃过去的流民都能吃上饭,都有衣服穿,有地方落脚。要是五千多弟兄都被遣散的话,回去也难以活下去,绝大多数弟兄的家乡十室九空,新坟累累,土地龟裂草木枯萎,除非再去投军混碗饭吃,否则回到赤地千里饿辉遍野的老家,只能睁着眼睛等死
王叙伦长长地出了口气:“虽然早就知道豫陕甘地区灾情越来越严重,没想到会是这样。
马兄暂时等候片刻,进城后再来找小弟吧,小弟得给师座发报说明情况,这仗打的。
两小时后,尹继南和顾长风率领联合指挥部渡过汉水,进入老河口城,来到营中与投降的暂七师众将校相见,礼貌地慰问躺在床上的暂七耸师长裴景文。
尹继南命令医疗队给所有投诚的伤病弟兄治疗,随后叫走暂七师少将参谋长聂佩元,问清情况之后,无可奈何地吩咐参谋长给安毅发报。
顾长风气得不行,斜眼瞪着聂佩元,大声骂道:“老聂,你这孙子要投降怎么不早点儿联系我们?假抵抗你也开几枪啊!害得老子白白张罗了四天三夜,真泄气
“虎头,说话客气点儿!”尹继南微微皱了皱眉头,纠正顾长风的。
顾长风大手一拍,摇头一笑:“继南,你说老大心里会怎么想?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