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而没做到的事情,子玉深为感佩!”
安毅没想到吴佩孚的名字还有这个来历,刚想谦虚几句,周紫微低下头,乖乖地走到吴佩孚身边,小心的搀扶着自己的外公,怯怯地道:“外公,我不该”
“无妨!无妨!我吴子玉光明磊落,家丑不怕外扬!谁要是***求荣当汉'奸',不管他是谁,就是我吴子玉的敌人!”吴佩孚拍拍周紫微的纤纤玉手,以示安慰:“紫微,安将军非凡人啊,竟然在半年多前就预测到日军会在平津一线动手,主动劝慰外公和家人南下,这份敏锐的观察力,外公不及也。”
“哦?安老弟去年就已经预测到华北中日两国会有一战了吗?”
程潜感兴趣地问道。此时程潜的心里颇有些惊疑不定,暗自揣测安毅和吴佩孚之间有什么不为外人道的秘密。
一直以来,对于吴佩孚、靳云鹏、曹汝霖这些北洋旧人,南京'政府'清楚他们的能力和影响,但却不能简单地采取赶尽杀绝的做法,那样会失去很多人心,因此,受到点拨的历任平津首脑,都对吴佩孚等人抱着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既不允许他们复出威胁到政权的稳定,又要注意收拢和利用,甚至不惜花上一大笔钱把他们圈养起来。
这次战区司令部迁移北平,程潜急需军事方面的宿将为自己出谋划策,这才请出了吴佩孚,但心里依然忌惮蒋介石会怎么看待此事,此刻骤然发现吴佩孚和安毅之间似乎有某种联系,不免多了几分疑虑。
安毅解释道:“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看法,辞修将军、耿光将军也都持相同的见解。去年年底经人介绍认识周小姐,偶然听说了她与玉帅的关系,为了避免***人的'骚'扰,所以我提出了让玉帅一家举族西迁至叙府的建议。”
程潜了然地点点头,这时吴佩孚却一脸郑重地对程潜道:“颂云老弟,我拜托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子玉兄,如今华北我中***队连战连捷,为何你会匆匆安排身边人南下?难道说,你对当前的战局不看好?”
吴佩孚迟疑了一下,看了安毅一眼,摇摇头:“时局混'乱',小心一些总是好的。我受你邀请,带着家人和随从入住翔鸾阁,前两日听来访的碧云女士讲起发生在梅花庵的惨事,惊出一身冷汗。日寇无恶不作,连出家人都不放过,真乃禽兽不如。如此这般,我怎能放心自己的亲人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安毅看到周紫微眼睛一下子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知道可能是日军继宛城对我平民***后制造的又一血案,连忙问道:“梅花庵在哪个地方?发生什么事情了?”
胡家林、沈凤道、林耀东等人围了过来,程潜和战区司令部诸位将领也都竖起了耳朵仔细倾听。
周紫微娇躯微微颤抖,显然是受到的惊吓不小。吴佩孚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道:“梅花庵位于昌平城北、天池之南的山麓中,是一个有五十多位比丘尼修行的庵堂。碧城皈依三宝后,法名曼智,便在梅花庵带发修行。七月初局势不稳,主持劝碧城暂回北平修行,等局势稍好才复归。
“南口、宛平之战后,北平周边局势趋于明朗,碧城返回梅花庵,却发现那里已经被付之一炬。碧城心急如焚,最后在庵后的一口枯井中,发现奄奄一息饱受摧残的比丘尼数名,日寇伤心病狂,占领昌平后,由于远近民众逃之一空,日军***无法发泄,不知道怎么地就找到了梅花庵,对手无寸铁的五十余出家人行那禽兽之事,后来为了掩盖其罪行,又把尼庵团团包围,放上一把火,许多师傅冲出火堆,又被日军推了回去,直至活活烧死。只有几位师太跳进废弃的枯井里,适有倒塌的石板恰好挡在了井口,这才幸免于难。
“我听闻许多***人也信佛,没想到他们连出家人也不放过,对于寻常百姓如何,更难